我们的地方,希望他能再现白天的勇猛……”
说到这里,塔娜的表情早已羞红不已,扭捏的姿态,像是急着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着塔娜娇羞的样子,又转头看看衣衫不整、一脸倦容,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草叶的范羌,众人在一阵脑补与联想之余,在大眼瞪小眼的短暂沉默后,再也忍不住,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么回事!”
……
笑声中,范羌已被松了绑。
大家像是终于明白了过来,除了一个跟着众人出来的半大小子还挠着脑袋,傻呵呵地问着旁边的大人:
“塔娜姐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还是没明白。什么不行了?是睡不着吗?”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却也无人和这半大小子解释。
而揉着酸痛胳膊的范羌,看着众人投来的包含有体谅、歉意、同情与调侃的复杂目光,本打算辩白一番,但在尴尬中欲言又止、无奈地张了张嘴后,终究还是作罢。
而这无奈与尴尬的表情,似乎也更印证了塔娜所言,更让众人彻底坚信,为何范羌甘愿被众人“冤枉”、也不愿意解释自己并非逃走的行为。
由某种角度来说,这种事儿的确比趁夜逃走更加难以启齿……
持续不断的哄笑声中,老头人却没有丝毫的开心、与旁人一同起哄,反而眉头皱得更紧,像是极为担心女儿后半生的幸福。但看着两人凌乱的衣服,和女儿脸上泛起的红光,老头人的愁眉终于渐渐舒展开来:
“你们两个......唉......汉人就是矫情事儿多……不过,塔娜,这个事情你该单独和我说啊……”
听到老头人后悔不迭地如此说,自己的老脸似乎也跟着丢光了,塔娜的表情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放松,但随即便嗔怪道:
“还不都怪爹!我刚刚就说咱们单独回去解释,您非不听!”
“好,怪爹……”
在无奈地摇了摇头后,老头人回身主动轰走了一众看热闹说笑的族人,随后自己也与众人一道,各自翻身上马,苦笑着返回营地,打算再好好补个觉去了。
而随着众人各自散去,一场危机就这样尴尬地化解,东方的天际也已有些微亮。山坡上,只余下塔娜与范羌两人。
“你……为何……我……”
范羌此刻终于开口,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字,却始终成不了句子。
塔娜这时也早已卸去了方才的娇羞表情,但却依然带着几分深意,望了眼不远外范羌救下自己的溪边,默默叹了口气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支双管羌笛,对着面带不解地范羌轻声说道:
“你陪我坐坐吧。”
说罢,塔娜便直接坐在了山坡的草地上,同时开始摆弄起了手中的羌笛。
见状,范羌顿了顿后,也顺势坐到了塔娜的旁边。毕竟,塔娜今天也算是救过自己两次了,对于这个勇敢而又聪明的异族妻子,范羌的心态也极为复杂,甚至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眼前的塔娜究竟是种怎样微妙的感觉。
而塔娜也没有多问,甚至直到此刻,一句也没有追究过昨晚范羌抛下自己独自逃走之举,只是摆弄好了那只羌笛后,与范羌并排坐在山坡上,默默地吹起了手中的羌笛。
伴着晨曦的微光,与草叶上无数闪耀着的露水,悠扬的羌笛声响美妙而又凄婉,像是诉说着草原上曾经演绎过的无数爱情故事、生死别离。
范羌认真地倾听着这独特的笛声,不知不觉间,已被这笛声所感染,原本烦乱沉闷的心境,逐渐变得空透与清澈。天地之间,时光荏苒,一切仿佛都已成过眼云烟。无论是汉匈两族数百年间的彼此争霸,还是同族之间的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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