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调皮捣蛋,打架斗殴,酗酒泡妞也就算了,毕竟在葛鹏宇老爷子的嘴里,那都算是人生的经历,不经过浮浪放荡,哪来的平稳内敛?
但是开车撞了县长的老婆和女儿,那可是及近杀官造反的罪过啊!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撞了县长本人还要麻烦。
一般来说,两个男人之间,有了意见,你冲我来,咱俩放对掰手腕,干不过咱们呼朋唤友再斗一场,真的不行,那就自认倒霉。
但是祸不及家人,这是基本底线,无论官场商场,无论黑道白道,这都是通行原则。
当然,如果你的实力有远超对方,甚至一骑绝尘,大到了无人可以制衡的地步,那么为所欲为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你一朝落难,对方反击之日,必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到时候,大厦将倾,灰飞烟灭那就绝不是说说的。
所以,葛鹏宇一听儿子说了这个,当真是如遭雷击一般。
“爷爷,……,我爹,我爹要打死,打死我……,呵呵,呵呵。”这时候的葛洪军还在醉醺醺的说着醉话,伸着手,呵呵傻笑着,往葛鹏宇身边扒拉。
“闭嘴!”
葛鹏宇和葛明堂齐声喝骂了一句,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藏的恐惧。
“笃笃,笃笃。”葛鹏宇拿拐杖戳了戳地,然后抬起手来示意了一下,说道:“把少爷带下去醒醒酒,彻底醒了再让他过来。”
“董事长,以少爷这个程度,就算挂瓶打点滴,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来,微微弓了腰,请示道。
“打什么点滴?直接拿冰水泼,越快醒酒越好!”
葛鹏宇哼了一声,厉声说道。
“是!”
那汉子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对门外说道:“来两个人,把少爷架出去,冰水洗头搓身。”
“父亲,这可是你亲呃……”
听到要拿冰水洗头搓身,葛洪军的母亲很是心疼,又从公公和丈夫的话里听出,自己这儿子似乎闯了弥天大祸,顿时慌了,不管不顾的就喊了出来。
但是一句话没喊完,就被葛鹏宇给吼住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没见明堂着急成这幅样子?”横了媳妇一眼,冷冷地说道:“要不是涉及根本的事情,明堂何至于惊慌成这样?”
见媳妇低了头,葛鹏宇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放缓了语气说道:“我让人给洪军醒酒,又不是要折磨他,你发什么疯?我自己的亲孙子,我不心疼?”
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有我们把情况了解清楚了,才能把事情解决掉,眼下不是你宠儿子的时候,贤毓,你明白了吗?”
对于葛明堂这个续弦的媳妇,葛鹏宇还是很给面子的,要知道葛老爷子在家族里说一不二,别个女人要是敢跟她这样试试?不掌嘴都算仁慈了。
“明白了。”吴贤毓低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委屈。
“好了,你下去吧,我和明堂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见吴贤毓这个样子,葛鹏宇一声轻叹,挥手让她退下。
葛家家训,女子不得干政。
看着吴贤毓扭着腰肢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上楼去了,而葛洪军醒酒未归,葛鹏宇顿了顿拐杖,说道:“明堂,到你书房去说吧。”
葛明堂点了点头,吩咐门口的老李头道:“洪军回来,让他到书房来。”
他其实很清楚,老爷子之所以能及时赶到,就是老李头报的信,但并不拆穿,一来没了老李头,还有老陈头老王头,葛家的一切根本大权,那还是在老头子手里的。
再则,葛洪军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再怎么着,难道还真打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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