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见他这样害怕,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回来了,没事。”
李涧并不问他出去做了什么,两人靠在一处,没过多久便吻在了一起。这次的吻极为激烈,李涧不停的追逐着他,像是要从其中寻求安全感一般,直到不远处一阵bào响声传来,两人才仓皇的分开。
陵月皱起了眉头,将如月剑塞到李涧手上,拉着他出了洞口。林中早已一阵火光,但因连日断断续续的下雨,地面湿气极重,没多久那火光便灭了,地上余留下两具焦黑的尸身。陵月心知霹雳弹定然zhà不死那个教主,但见真的没有效果后,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遗憾。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柄弯月刀就从斜地里刺了出来,直取他的面颊。李涧早已将如月剑抽了出来,横过去一挡,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才将那一刀挡住。
一位佳人翩翩落下,正是上次李涧见过的那位白衣女子。她此刻亦是一身白衣,五官美得让人窒息。她见了两人,也不言语,挥着手上的弯月刀朝两人砍来。她使的也是如月剑法,配合着强劲的内力,李涧不过挡得片刻,已有些吃力。陵月早已捡了地上一具死尸握着的弯月刀加了进来,两人对一人,却并不感到轻松,反而越战越退后。
那女子一套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又迅疾无比,左腾右挪,身姿飘逸灵活。李涧手上的虽是神兵利器,可是连她一片衣角也沾不上。三人打了小半个时辰后,李涧和陵月体力已有些不支,速度渐渐慢下来。那女子却仿佛永远不知疲累,剑招越来越快,七八招后,李涧和陵月身上都添了彩。再过得十招,那女子一刀往陵月肩膀上砍去,李涧看得分明,他知道这一招“一川风月”一出,陵月肩膀若被他砍中,右手手臂必然会被她齐根切下。他心一急,刹那间竟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推开了陵月,用自己的后背生生受了这一刀。
彻骨的痛楚从后背袭来,痛的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剑差点握不住。陵月惊慌的抱住他的身体,从怀中掏出几个霹雳弹朝那女子扔过去。那女子对这霹雳弹颇为忌讳,飘身躲了躲。陵月趁机吹了一声口哨,他的白马从密林中飞奔而来,陵月抱着李涧翻山上了马,又扔下几颗霹雳弹后疾驰而去。
他知道有一颗霹雳弹zhà中了那女子,因为那女子步伐顿了顿,并没有立即追上来。他的心稍微宽松了一下,却见李涧背后一条深可见骨的伤正在不住的往下滴着血,连白色的马毛都被血水给染红了。陵月心头一痛,眼睛变得血红,一边点他穴道替他止血后又脱掉自己的外衫给他包裹伤口,一边唤他:“三水,三水,你怎么样?”
李涧强撑着一口气让自己不要晕过去,他想去握陵月的手,但因马上太过颠簸老是握不到,“我没事……”陵月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喃喃道:“怎么会没事?这么多血……这么多血……”
连日来有多少欢愉,此刻便有多少痛苦。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带李涧来这什么三千楼,他们应该找一个有花有草温暖如春的地方,好好抱在一处,渡过他剩下的日子,等自己要死前就叫白行亭过来陪着李涧,这样不会使他伤心,也不会令他受伤。
他想到李涧或许会这样死掉,心里难受的似乎在滴血。
白马似乎知道主人的意志,非常快速的跑了许久,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天色已经黑了,李涧闭上了眼睛沉沉昏睡过去,陵月抱着他叫了他几声他都没醒。陵月怕的厉害,从未有过的恐惧袭满他的全身,他抱着李涧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座木屋前才回过神来。
进了屋子,看到灶台上竟然有油灯,他把油灯点燃了,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竟是如此眼熟,是那一次他与李涧和白行亭一起住过的屋子。陵月轻轻将李涧俯趴着放在床上,移过油灯来看他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那些ròu都被翻开,显得甚是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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