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待我吗?”
言语间的委屈听得林鸾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眉梢抽动,干咳了两声将刀收回,瞪着那人道:“难道还需我提醒你么?未经他人允许尚闯闺房者,依着《大明律》可是要发配充军的。”尾音故意拖长,语气也忽地加重变厉:“你就不怕我告到指挥使那处,将你就地正_法了?”
少年见她认真模样,笑得更加灿烂:“我言澈何时怕过?阿鸾你可莫要忘了,你同我的婚约,可就是他们那老一辈人指腹定下的。”
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起来,望着某人张狂的笑脸,林鸾恨不能上前扒开他的嘴巴撕毁他的脸出气。挣扎良久,捏紧的拳头到底还是放下了,马尾一甩,别过脸去冷哼道:“那现下能否请言大公子出去,我要休息了。”
灯火摇曳,映出旁边檀色食盒,修长的手指轻敲其上。言澈闻言也不恼,赖笑道:“阿鸾,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不会撒谎。”
“你什么意思?”林鸾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炯炯直直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发虚。
“我们俩自小便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你的心思,我还不懂?”言澈敛笑,眸中泛起淡淡怜惜,“你哪里是想好好休息,分明只打算稍坐片刻,然后赶紧出门继续去追那顺天首盗。”
“你!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因为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且,”食盒上的手慢慢抬起,落在了林鸾肩头。动作虽极轻,可还是弄疼了她,“你还受伤了。”
啪的一声,玉手抬起,重重挥去肩头轻浮。杏子眼圆瞪,脸颊晕出几抹绯色,看起来是真恼了:“要你管!”
言澈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比出两根手指摇晃在空中:“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
“你!”
“我?”
“无耻yín贼!”
“哦?看来是要我帮你脱了?非常乐意效劳。”
“啊你起开!”
吵闹声喧嚣了整座暖阁,差点将屋檐下的燕子窝震落。火苗跳动在琉璃灯罩中,羞红了一片亮光。
咚咚咚,外头有敲门声传来。
“小姐,姜汤熬好了,快趁热喝吧。”
吱呀声起,雕花木门被推开,粉裙轻盈跨入门槛,却只听哐当一声,瓷碗坠地咕噜了几圈,洒出褐红色汤水。
小夕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景象,言少爷好像是在撕扯小姐的外衣,且二人衣衫皆有些凌乱,莫不是……
“啊”
小丫头顿时臊红了整张脸,慌忙背过身去不敢多看,支吾半天也吞吐不出一句整话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
话音未落,脚下却已生风。未等林鸾好好解释上一句,她就如那离弦的弓箭般抱着托盘冲了出去,临走前竟还不忘把门带上。
经由夜风的吹拂,小夕觉得自己现在清醒了许多,面上也不似刚才那般烧得慌。小脑袋瓜一转,竟还感到几分庆幸。
五年前,她们主仆二人刚被接进言府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害怕小姐会因寄人篱下而受尽委屈。而今回头再看,当时自己还真是多虑了。
林老爷一家虽福薄,可好在他结jiāo了个不错的朋友。林家蒙难后,世态炎凉,也就只有言老爷仍不忘故友情谊,收留了小姐,如亲生闺女一般好吃好喝地待着,还愿意坚持那旧日定下的娃娃亲,日日念着两个孩子早些长大完婚。
可小姐的脾气却委实让小夕有些捉摸不透。明明已经十七,早就过了及笄之年,却还迟迟不肯出嫁,这可为难坏了她和言家人。多好的如意郎君呀,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个侯门千金削尖脑袋想挤进门,若是不趁早下手,这煮熟的鸭子说不定还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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