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继续道:“没想到这天底下竟还有人能伤到我们林总旗,眼下我倒当真想见识见识那贼人的模样,你们说,是不是”
“那可不,能害林总旗受伤,并且顺利脱逃的犯人,小弟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别说是大哥您了,就连我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左侧人接过话头,学着他的样子白了眼林鸾。
右侧人不甘示弱,笑得比他更jiān:“就是就是,说不定还能讨教两招,长长本事,没准以后讨了媳fù还能用得上呢!”
哄笑声乍起,三人均捧腹乐弯了腰,不得不互相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挥拳呼喝的声音渐轻,大伙虽强装没听见,可最后这一句却叫他们难以无视。目光纷纷投向台上,有同情有气愤,可想到那赵乾的身份,却都默默噤了声不敢妄言。
笑了良久都不见林鸾有所回应,赵乾突觉有些无趣,啐了口地刚想离开,却听见那袭玄色飞鱼服忽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赵总旗若是真想见那贼人,自己到那诏狱里看去便是,何必在此顶着烈日费这么些口舌,不觉得口渴吗?”
ròu脸微微皱起,回身指着林鸾正yù发作,却又被她抢在了前头:
“再者说,倘若赵总旗真那么想见那贼人,缉贼那日来了便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晚通传的小厮确是将命令传到了府上,只是听闻国公爷夫人怜惜,元宵佳节不愿你离去,这才使得我们人手不足,叫那贼人寻到可趁之机逃脱了去。”
北风卷来,锦字旗剧烈拂动刷刷作响。林鸾依旧没有回头,只那墨黑马尾张扬于风中,丝毫不惧其寒意。
台下众人顿觉心中舒爽,重又高喝舞起拳来。
赵乾脸上尤是难看,青一块红一块,指向林鸾的手也微微跟着发颤:“你你你,少血口喷人了!脱逃贼人明明就是你的过失,怎么就平白赖到我的头上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yīn怪着语调讥讽道:“再者说,这锦衣卫里又不止你我两个总旗,不是还有言澈吗?怎么没见他同你一道去?莫不是你被那小子给甩了吧?”
嘲笑声再次响起,这回三人笑得更加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点了笑穴。
“赵总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如就让我来提醒提醒?”高亢声音传来,吓得三人好一大跳,忙捂住胸口安抚,抬眼没好气地看向来人,又差点背过气去。
“节前皇上派人去南京办事,本应是赵总旗的活,可却因令堂不舍佳节与子分离,这才落到了我的头上。昨日母亲还同我抱怨,说是元宵佳节也不着家,险些要进宫同皇上讨说法。”阳光洒下,浸润了言澈半张脸,虽笑容浅浅,却又似含着刀子。
台下众人又一次息了声,目光炯炯朝台子上投去,就差为言澈拍手叫好了。国公爷再金贵,那也比不上长公主来的尊贵。要是真闹到宫里,恐怕就算国公爷本人出马也难以平和收场。
心中不免感慨道:果然背后不可随意嚼人舌根,要遭报应的!
“过去的事不必深究,只不过若是从今往后赵总旗还是这般依着自己的xìng子办事,恐怕就有罪受了。”马尾轻甩,带起一阵劲风。蟒纹煊赫于肩头,衬得林鸾笑靥傲然,似红梅傲雪,盖下一地芬芳,“自穿上这飞鱼服,配上这绣春刀的那日起,你身上流的就不光是国公爷的血,还有朝廷的血!这天下百姓的xìng命便是你的xìng命!既已穿戴好这身行头,就得担得起这份责任!”
许是因着阳光太过晃眼,又或许是因着北风太过刚烈,亦或许只是因着这寥寥数语太过质朴,竟叫台下众人皆瞠了目。心中好似有大浪袭来,唤起他们初试锦衣时的激动心绪,热血涌上,恨不得立马出门擒两个贼,除三个jiān以报初心。
言澈更是毫不怜惜眼中的赞赏,笑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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