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做起来可委实劳神死人家了!还有这身新衣服,唉,都叫……”
言澈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抱怨,好似一个看客在戏台子下方看戏,也不管上头唱的究竟是什么,只当是在打发时间。五瓣红梅打下的yīn影斜斜覆在他脸上,半掩不掩甚是模糊。月光清冷,衬得他五官尤为深邃,嘴角渐渐勾起狠厉弧度,周身气派竟比这凉夜还要令人不寒而栗。
“结果呢?如何?”
来人一肚子苦水才吐了三成就被这简单一句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心中恨恨,双手叉腰正yù发作,瞥见言澈右手已摩挲在绣春刀刀柄上,不由滚了滚喉咙,跺脚甩了他一兰花指冷哼道:“是!有结果了”满目不甘,当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竟半点都不解风情!
沉默化去,言澈不语,那人也不言,只管扭捏着身子冲他翻白眼。本还想再卖会儿关子,却奈何某人气派太过威慑,只得悻悻补充:“近来兄弟们寻到一人,自称是那东瀛来的yīn阳术士,周旋良久才套出话来,前段时间确实有人委托过他们一种让容颜永驻的方子,一出手便是十万两纹银。”
“那人是谁?”
“人家谨慎,顶着个假身份出来寻事,”见勾起言澈兴许,面上渐渐泛起得意,“不过还是让我们查到了,负责jiāo接的是人府上一小丫鬟,她家主子在京城里还是个极有头有脸的主,说起来,与你还颇有干系?”
言澈眉宇再次凝上霜雪,那人混做不知情的模样,就着月光欣赏自己的双手,悠悠然道:
“那家人呀,姓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关于重生的脑洞,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编编。
因为可能开头会出现仙君,所以编编说,大概要分到古穿那去。
???
可是……根本就没有穿越呀???
☆、血染花
黑黢黢的夜,黑黢黢的屋子,还有个黑黢黢的人影。
月华倾泻而下,透过浮纹雕花木窗静静流淌至暖阁内,半明半灭,似水无痕。倏尔有吱呀声响起,寒风伴着些许清辉顺势闯入,继而是一娇小黑影灵巧翻过。
宝蓝色床帏似受到了惊吓,兀自颤抖个不停。黑影猫下身徐徐靠近那方床榻,浓重墨色下只见一双锐眼犹是yīn戾。隔着重重纱幔,隐约可见里头海棠团花锦被微微隆起,勾出一玲珑纤瘦身形。
瞬时冷光乍现,宝蓝纱幔被平整撕扯成两半软软坠地,利刃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直直劈向那大朵大朵团簇在一起的海棠衾面上,可却似落在棉花絮中那般没了下文。黑影怔住,忙不迭抬手去揭被子,只见一金丝镶边软枕咕噜从锦被中滑落,滚至她脚下。
“都已经失算过一次了,没承想还会再步一遍后尘,当真愚蠢。”
似有翠玉掷地,发出清泠声音。黑影晃动,猛一回头,但见红木圆桌上亮起一盏琉璃八角灯,橘光懒懒散开,照应出桌旁纤瘦佳人。唇角勾起轻蔑弧度,杏子眼微眯淌出盈盈寒色。
因习惯了昏暗,黑影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良久才强撑开眼皮。黑衣裹身,墨发束成利落马尾自然垂下,五官平平,眼距虽宽却仍旧掩不住其中锐利。
果然……
林鸾的笑容越发寒冷:“怎么,事到如今,你背后的主子还不肯现身吗?”
化不开的沉默凝结在暖阁内,任由橘光氤氲也柔转不开。
“卿本佳人,奈何为凶?”
话虽是对着面前这位黑衣人说的,可杏子眼中投映出的,却又好似另有其人。即便如此,黑衣人依旧不发一言,只一味地yīn沉着双眸回视她,僵硬的气氛宛若绵延群山,毅然横亘在二人之间,良久不见消弭。
“林姑娘才智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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