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高手你还尚未了解。”
浪子兴放下酒樽,有一丝惊讶道:“哦?难道还有人比他们三个更厉害?”
秦风道:“世伯手下的能人之多,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浪子兴闻此话,随即展开了笑容,道:“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秦风微笑道:“群英的强大,日后你一定会知道。”
浪子兴点头道:“好,我会等着。”
说罢,他喝了口薄酒,把酒樽轻放在桌上。
对于群英的实力,他不仅相信,而且期待。
他已听母亲说过,在他出生的那晚,青凌堡曾刮起一场腥风血雨,是孔秀才的到来,才使那场拼杀停息。
孔秀才的武功路数在江湖上至今是个谜,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人的武功即使不算高,在麾下有这么多的好手之后,也会变得十分可怕,何况孔秀才在十六年前就已是个很可怕的人。
月挂寥空,已近亥时。
秦淮河上的波光已黯淡,来往船只也稀疏。
临春楼上却还灯火依旧。
秦风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笑着道:“跟你说话,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浪子兴也道:“那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秦风哈哈一笑道:“对,我应该请你喝酒。”
浪子兴道:“但你没钱。”
秦风道:“对,我没钱。”
浪子兴咧嘴一笑,自怀里摸出几锭银帛,对着他道:“看样子今晚我还是请你好了。”
秦风倒也爽快,没有半分拒绝,立即道:“最好再来几样菜。”
“没问题。”浪子兴微笑着说:“但下次我不会请了。”
“好,下一次我会让你喝到我的酒。”秦风撇开酒杯道:“能跟你一块畅饮也算件乐事。”
浪子兴轻轻笑着,举起酒杯。
“不过,”秦风竖起一根手指道:“下一次我们喝酒的时候,应该会有些不同。”
浪子兴道:“哦?什么不同?”
秦风一拍桌面,薄而宽大的右掌伸展开来,缓缓地道:“下一次,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会在这张桌子上,放上血面人的头颅。”
浪子兴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将酒杯举到秦风面前,道出三个字:“说定了!”
话罢,“叮”一声脆响,两人对饮而尽。
夜幽静,烛火摇晃。
高楼轩阁,美酒畅怀,正如秦风说的,与意气相投的人喝酒,是一件快事。
两位少年,江湖后起,信心满满,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绝望,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岂非也是件快事?
缺月挂梧桐,寂寂人定初。
山外苍竹,山内微茫。
苍竹江畔,微茫山里,萍湖山庄,浩如繁星的灯火将夜空映照地犹如白昼。
古松老木掩映下的山庄里,回环曲折的廊道上,东方世的身影匆匆地一闪而过。
他放慢脚步,走到一间清秀雅致的轩阁前,轻轻用指关节叩了叩屋门。
少顷,一缕微弱的劲风从门缝里扑出,屋门也随之打开。
明亮小巧的阁屋里,摆满了字幅书画与花草丽鸟,满溢着墨香与花香,画幅上多是山水江河,与近眼前的鲜花,还有近耳旁的鸟语相衬,江河万里美景尽收其中。
屋里正中央,横梁下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匾,上面用烫金的打字写着四字:“厚德载物。”
金匾下,是一张长案与一个檀木太师椅,椅上,就坐着孔云霄。
他一手执笔,一手抚案,正在素白光洁的宣纸上流水行云。
丁沐华与沈泣侍立在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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