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道:“能让她心乱的只有你,因为这世上只有你知道她做的那些勾当。”
血面人沉默下来。
斗笠人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做不了,但你可以。”
血面人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利用关系。”斗笠人道:“相互利用,你得到你该得的,我得到我想得的,这样不好吗?”
血面人道:“这固然好,因为你既然选择与我合作,就已断了自己的退路。”
斗笠人道:“你错了。”
血面人道:“哦?”
斗笠人冷笑,伸手掀下头上的蓑笠
“自我从关府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
他面侧向摇晃的烛光,层层叠叠的暗影在他的脸上覆盖下来。
yīn霾下,苍凉的双眼,仿佛寒夜里的孤星。
东方世。
“后凤雏”东方世。
血面人看着他,面具下,不禁稍许挤出了一丝冷笑。
此时此刻,在这间石室里,东方世的存在,也不失为对群英的一种讽刺。
这种讽刺要远比杀一个人可怕得多。
血面人道:“你就是武玉钦口中的关闻,扬州关家的养子。”
东方世道:“在一切还未结束之前,我只是我,没有其他身份。”
血面人道:“武玉钦对关家有恩,你为何连她也不放过?”
东方世道:“有些事你不懂,一个人若想爬的高些,有时就不能不从别人头上踩过去。”
血面人道:“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
东方世笑道:“所以你只适合杀人。”
血面人却笑的比他笑的更冷酷:“你背离了群英,孔秀才目前是你最大的障碍。”
东方世道:“对付他确实不容易,但他已经老了。”
血面人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东方世道:“双管齐下,挑起三大势力之间的纷争。”
血面人道:“先从群英入手?”
东方世嘶嘶笑了起来,如寒风吹进骨髓,他弹了弹帽檐,眸中闪出了奇特的光芒:“没人比我更了解群英。”
洞外,是静谧的天空。
山高水远。
微茫山外,天水一色,风高气爽。
秋日的正午,寂廖怅阔。
苍竹江上,靠岸泊着两叶木舟。
浪子兴等人从舟上依次而下。
不远处,丁沐华就站在山口,静静望着他们。
岸边,是细腻的沙石滩,浪子兴把轮椅从船上卸下,秦风背着沈泣,祝小虞扶着殷婷,一行人缓缓朝山口走去。
黛青色的山体,蜿蜒的石阶,盘曲在层层叠叠的云之深处。
丁沐华走过来,将手里的一副木制拐架递予沈泣。
沈泣接过,四目jiāo视的时候,她笑了笑。
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学武,一起辅佐孔云霄,在生活上视彼此为知己,在感情上视彼此为依靠。
丁沐华着沈泣的时候,就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
但她没问,因为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说话。
丁沐华也许知道沈泣要说什么。
丁沐华的目光掠过众人,落在祝小虞身上,之后说道:“祝姑娘请留步。”
浪子兴却先停下来了,问道:“为什么?”
丁沐华道:“因为她是祝炎的女儿。”
浪子兴道:“祝城主与孔秀才是朋友。”
丁沐华道:“正因为是朋友,所以知道的越少越好。”
浪子兴沉默了一会,道:“我懂。”
丁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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