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却被温含章给劝住了。
她道:“明哥儿在外头就跟这位卫大人处得好,若是咱们背着他将人请了过来,就太不给明哥儿留面子了。娘若是想看看弟弟平时交往的是什么样的人,何不等明哥儿好些后再请卫大人上门,到时候也显得尊敬。”
自家亲弟弟自己了解,温含章怎么想都觉得卫绍必是他带着壮胆去的,且温子明一向就不是乖乖牌的好孩子,说他故意给人下套有可能,说他被人带坏,啧啧,她都想看看是谁能和温子明的坏心眼一较上下。一想起温子明昨夜干的事,温含章就生气。
温含章劝了张氏一番,张氏勉强答应了下来,又转过头问温含章昨日叫温子明上门有什么事。
温含章面不改色道:“明哥儿整日里念书,我就是想让他松快一下罢了。”张氏少不得说她一通太惯着弟弟了,温含章只是笑着。她最了解张氏,张氏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忠实拥蹙,她现下干的事情绝不在她定义的妇道范畴内,属于捞过界,手太长。就是如此,她才绕过张氏找温子明帮忙。
和亲娘在一起的时光十分快活,张氏还将她给温微柳选好的夫婿小像给温含章看了,说是在西宁那边的一个副将,二十来岁,相貌堂堂,军功皆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家中只有一个幼妹,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张氏也不想将一桩好事变了坏事,她先前还将朱老姨娘找了过来,把对方的家世人才一一说清楚,朱老姨娘满意之后她才答复对方。
温含章面上有一些惊奇,张氏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哼道:“娘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霸道?”
温含章赶紧讨饶:“我就是没想着娘你会让朱老姨娘一块儿掌眼。”嫡母为庶女订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便是盲婚哑嫁直接送上花轿也是有的,这事干得实在不像张氏的作风。
张氏只是道:“儿女都是娘身上的一块肉,我看她那样也可怜。”早些年张氏不把这些姨娘们放在眼里,现在依旧如此。但温含章当初嫁人那会她魂不守舍了好些日子,再看着朱老姨娘为了女儿的婚事一改先时的安分懂事,不断在她跟前奉承便有些心软。不过也就这一次了。
温含章笑得眉眼弯弯。张氏自先永平侯逝世后实在变化许多,先前的她就像一把闪着锋芒的利剑,现在才像一个富态威严的老太太。
张氏有些不自然,她不过发了一回慈心,温含章望着她的样子就像活菩萨下凡一般,叫她忒不自在。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张氏偶尔为之的这点宽和,却是被人践踏到泥里去了,还不是背地里偷偷践踏,而是明目张胆,将温氏一族的颜面扯下来扔到地上去。
温含章从伯府出来后,又去了一趟宁远侯府。这些日子她都是如此,总要过去一趟看看老太太才心安。
说起来,同样是府中长辈,张氏和老太太却过出两种不一样的人生。温含章每次见着老太太,都觉得她身上像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现下她终于不堪重负倒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却比她第一次见到时更加轻松。
万嬷嬷听说老太太的险恶后,就重新回了侯府伺候老太太。这几日万寿堂的事情都是她上上下下张罗打点着,因着万嬷嬷之前在府里很有几分威严,下人们也都乖觉,听说就连宁远侯受了万嬷嬷的几次冷眼都不敢惹她。侯爷都如此,下人更不敢随便妄动。
一路往里走,万寿堂里的庭院里显着几分冷清。
温含章看着一颗正冒着新芽的松树,这棵树是昨日才移栽过来的,之前的那一棵在这之前已经有几分枯黄,老太太病重那日,一夜之间更是突然掉光了树叶。这实在是个不祥之兆。旬氏先前便着手要将这棵树给换掉,但不料万嬷嬷突然回府,万寿堂的事情就交还给了万嬷嬷。谁知道万嬷嬷雷厉风行,不仅将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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