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就成亲了,姑娘对未来姑爷这样的态度,以后可怎么办啊?
朱仪秀看着主仆二人打眉眼官司,疑惑问道:“怎么了?”
温含章心不甘情不愿指了指春暖,叫她说。春暖道:“未来姑爷在大堂中坐着呢。”
朱仪秀一向知道温含章对这位未婚夫的态度有些异样,不像京中别的姑娘家那样狂热,也不像是厌恶。她想了想,道:“我家五哥和钟公子交情还行,没听说他在外有什么不好的名声。”
温含章心想,那个人一贯喜欢端着一幅冰清玉洁的范儿,这种人最是舍不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污点劣迹,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是像她和朱仪秀这样的关系,也别想探听得出来。她之前托温子明帮忙打听,不也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么。
翰林院十日一沐,钟涵今日本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要上门拜见温老太太,没想着他放在伯府外的耳目清皓有了回应,道是温姑娘今日出门参加芙蓉社活动。钟涵心中那一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顿时就瘪了大半。
后头清皓又传回了消息,这回跟着消息一同到钟涵案上的,还有一张笔画缭乱却能清晰分辨出面貌的小像。
清皓和清明在关上的书房外面对了对眼色,两人都不想去打扰情绪明显不对劲的主子。幸好没人进去,若有人能看见钟涵现在的神情,必会被他脸上的扭曲c怨恨吓得大惊失色。
钟涵见着这张与梦中别无二致的小像,虽然心中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旧一片惊涛骇浪。
他独自一人在书案后呆坐了许久,心中百感交集。怨苍天无眼,叫无道之人步步高升;恨天道不公,让冤屈者命运多舛。但到最后,更多的还是后怕c庆幸,庆幸天上神佛能让他做了这先知一梦,让他还有挽回的机会。
想起梦中恩人,钟涵忽的一坐而起。
清明和清皓就看着平时从来懒得在外表上多做文章的主子,将他们使唤得团团转,最后收拾出来一幅闪闪亮的形象,叫众多在院子里当差的丫鬟们都娇羞满面。
钟涵对着铜镜满意地看了一眼,新做的湖绿绣银丝春衫衬得他皮质光莹,腰上束的缀玉腰带,让他更显猿臂蜂腰,还有头上那一尊珍珠玉冠,翩翩君子当如是。
他轻咳两声,对着两个小厮道:“叫人备马车。”他要去福平楼,要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温含章今日不顺心,也不想再见着他叫人堵心,竟然从福平楼的后门走掉了。
清皓对他报告这个消息时,那副又同情又不敢细说的样子,真叫他恨得心痒痒。想起伯府里头那位盛气凌人的老太太,钟涵硬着头皮叫车夫转了个方向。
温含章从马车下来时,就看见自家十几年没换过的门房大叔眉开眼笑的,心里别提多诧异了。
她身边的大丫鬟春暖会意,上前笑问道:“老张叔,瞧你这笑得欢快的模样,今日这府中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宁远侯下聘的对象不就是大姑娘吗,怎么看大姑娘的模样一点都不知情?
老张头对着温含章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小的给大姑娘道喜了,早上宁远侯府刚过来下聘,今日别提多热闹了,大家都高兴着呢。”
从府中正门到她娘张氏居住的荣华院,有两刻钟的路程。但温含章给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脚下利落非常,绕过曲径通幽,跨过雕梁画栋,耳边却在听春暖不停猜测:“姑娘,侯府下聘这种大事老太太必会写信与我们说的,莫不是我们提早回程,刚好错过了老太太的信件?哎在船上时我就说要给府里先发个信,可姑娘和他们几个偏说要给老太太一个惊喜,现下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回来呢”
府中碰到的丫鬟婆子,都是喜眉笑眼地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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