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乎乎的倒在床上,心中颇觉有趣,便站起来拱手道:“若是前辈真的不愿意玩了,那我就下山了,青叔,我们走吧。”说罢拉着林龙青挤挤眼睛便向外走去。
林龙青此时却如坠云里雾里,不知为何林剑澜管这疯老头叫白云观主,二人走了几步,却听后面那老头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回来吧。”林剑澜面露喜色,又走回那石床处,见那老头端坐在床头,借着火光,虽然面孔肮脏不堪,与白云观主确有几分相似,唉声叹气道:“早知道不和你玩了,你这样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剑澜道:“见到您在超然阁的时候便有些怀疑了,这zhēn rén洞在通向您那里的必经之路上,进洞恐怕必然要受您假扮的这个“疯老头”一番惊吓,您对于那小道童跑去玩耍无人烧茶都甚是在意,可是对于这点却提都没提,仿佛没有这么个人似的,岂不古怪?再者,我们在门前拜请之时,听见里面一阵梭梭的声音,洗脸可比把脸涂黑慢多了,因此换衣服的时间便不够充足了。”
端木耳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单凭这个怎能确定就是贫道?”
林剑澜道:“本来回来这洞中撞到您,我心里的怀疑已经没有啦,因为心中想一个人怎么也没法变化这么快吧?刚才还是仙风道骨一尘不染,现在便已……”他看了一眼白云观主脸色,接道:“肮脏不堪,那个……臭气熏人。”
那老头大笑道:“哈哈,不错,就是要臭气熏人,这样才好玩。那你到底怎样看出来的?”
林剑澜将端木耳的脏手提起道:“我在装做林神医看病把脉的时候发现的,你看看这整只手俱是十分肮脏,黑不溜秋,可是却有一处泄了密,你看,这指甲缝中十分干净,若是一个常年不梳洗之人恐怕指甲缝中早已全是泥垢了!”
端木耳听罢仔细观察了一下指甲缝,大笑不已道:“果然如此!”又转头对着林龙青道:“他可比你聪明多了,也是他心肠纯厚善良,愿意陪我这个疯老头子玩一玩,才会发现。”林龙青见他夸奖澜儿,心中一喜,暗忖道看来这白云观主却是很喜欢澜儿,也许愿意出手相助也未可知。却听林剑澜道:“您也很了不起啊,乔装改扮的这么迅速,您在屋里屋外都燃着香烛,便是怕人察觉到残留的污浊之气,对么?”
端木耳道:“你这双眼睛倒是看穿了不少东西,来来来,你们先去超然阁吧,装疯老头装久了,我也受不了这股味儿,快憋死我也!”
超然阁中,三人重新落座,林剑澜却忍不住问道:“观主,你为何要装成一个疯傻老人?”
端木耳笑道:“这是我三十岁以前的毛病,多年以来一直改不了,也不想改啦。实不相瞒,那之前我是个独脚大盗,不是我自夸,那时我要是想对谁下手,谁也无从防备,便是因为我这异容之术十分高妙,前脚得了手,走上五十步的功夫我便换了个样子,有时是大腹便便的fù女,有时是十分邋遢的乞丐,有时是秀气文弱的书生,即便对方立即发现了被盗,却也万万想不到这个在他不远处的人就是盗走东西之人。只是我虽然金盆洗手,却忍不住每隔一段时间要变个模样。”
林剑澜心道:“这位道长脾气爱好的确和常人大大的不同。”抬头道:“那这道观中只有你和那位道童两人么?怪不得只有这里十分干净整齐,前山的亭台楼阁俱是落满了灰尘的样子。”
端木耳“呵呵”笑道:“我那徒儿十分玩劣,每次下山不在外面折腾十几天是不会想起这里还有个师父的。”
林剑澜吐了吐舌头暗道:“有你这样的师父才有那样的徒弟,你自己不是一样顽皮。”
端木耳似乎知道林剑澜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回头对林龙青道:“林帮主,这位小哥管你叫做‘青叔’,他是你什么人?”二人几乎同时回答,林龙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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