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义父,就要承担起作儿子的责任来。大丈夫在世言必行行必果,你虽是帮主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们帮主待你也不薄,你拿什么报答你义父?’青叔对我说过,我的亲生父母或许还在人世,可是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们,相比之下,我心中真是觉得青叔比他们还要亲,每每想来,觉得亏欠青叔太多,现在我若再不能学些本领自保,恐怕以后便成了青叔的累赘,更别提报答二字!”
这一番话说完屋内三人俱是一阵沉默,半晌端木耳方轻咳了一声道:“林帮主,唉,贫道真是羡慕你,这义子可真没有白收啊!”
林龙青此刻眼中已是有些莹然,哑着喉咙道:“澜儿真是长大了许多,这样为青叔着想,我心里……真是高兴之至。”
莫聃撇了撇嘴道:“臭老道,羡慕人家作甚?难道我伺候你伺候的不好?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别再唧唧歪歪了,忙活了一天你们不累啊?林兄弟,跟我过来吧,我们休息去。”说罢拉着他便走,却听后面端木耳高喊道:“小杂毛,道爷的洗脚水呢?”莫聃道:“莫要管他,走我们的。”说罢边跑边笑着回头大喊道:“不管你了,谁让你羡慕人家的好义子,总觉得我这个当徒弟的不够好!”
端木耳见他二人跑远,笑着摇头道:“莫聃跟我在山上也甚是寂寞,因此有些时候烦闷了便要下山走上十天半月,林小哥和他年纪相仿,看起来也是很对脾xìng。林帮主,今晚就要烦你和我共处一室以备不测,你且去里面暖阁那张床上安睡,我在外间,若有动静,你我都能互相照应。”
林龙青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受伤未愈,却顾及自己的面子才如此讲话,便坦然笑道:“道长客气,今晚还要多劳你照顾。”说罢踱至里间,躺在床上,一掊清辉透过窗子洒了下来,思想起今日之事陡生变故,成大夫突然发难,他身后的主使甚是神秘,当年的帮中大变之谜直至今日也是不曾全部解开,反而仿佛越牵扯范围越大,实在是千头万绪,无法琢磨,只能在此先行调养几日,再回帮另作打算。
他经历甚多江湖风浪,匡义帮虽不是他所创,但在他任帮主其间却是扩充最多的一段时期,常在刀口剑尖搏命,此刻虽随时都有危险,他却并不怎样放在心上,若干谜团也是多想无用,便静下心来合上双目,一会儿呼吸声便慢慢沉重,渐入黑甜。
一夜过去,竟是异常的安稳,林龙青心中思忖一下对端木耳道:“成大夫老谋深算,不到万无一失不会下手,那日其实他已挑了最好的时机,却被澜儿骗过,事后虽可再来,却已经无万全的把握,想必近日也不会再来此处了。”
端木耳颔首道:“不错,估计他已看到莫聃回来,更加不敢贸然行事,也好,你反倒可以趁机安心养伤,我来教授林小哥剑法。”说罢回头对莫聃道:“你去后山采些救治内伤的yào草给林帮主用,我教林小哥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许偷看!”
莫聃做了个鬼脸道:“小爷才不稀罕!”说罢将斧头别在腰间,提了个篮子甩开长腿向后山奔去,噔噔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几人静养山中自然悠闲无事,只是林龙青对于成大夫之事颇为顾虑,担心匡义帮中现下无人撑起大局,端木耳却是每日嘻嘻哈哈,随意削了一根竹棍教授林剑澜流云剑法,这剑法乃是他在山上这许多年中,每逢寂寞无聊之时坐在山顶仰望浮云变幻流动所创,招式如行云流水,颇为精妙。端木耳原先觉得林剑澜不过是平时观察细致,心思灵动,却不料他对武功招式往往自有见地,一趟剑法教下来,招式却改动了不少,其中jiāo手之时临时变招更是越发灵活多变,心中也是颇为惊叹。
教了几日,林龙青自觉功力恢复如初,便打算带着林剑澜下山,又担心他剑法未曾学全,问道:“道长,不知道澜儿这套剑法可曾学会?”端木耳赞道:“林帮主,你这个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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