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辐shè,无数玻璃颗粒随拳劲朝各个方向飞溅,极为炫目。
一公分厚的钢化玻璃虽然不具备防弹能力,但寻常人手持刀斧很难砸碎,银行柜台都用这种玻璃,肖冰一拳砸下,竟将玻璃桌面砸的粉碎,倾泻的拳劲震撼人心,休息区、运动区寂静无声,人们惊呆了。
不过,高志的头颅并未bào裂,也未出现血ròu模糊的血腥场景,肖冰拳头砸落瞬间稍稍偏移,留他一条命,他想的没错,有这么多人看着,悍然杀人,无异于玩火自焚,肖冰不是傻子,也非曾经为情为义不管不顾的莽夫。
穷人家的孩子打一片天下不容易,肖冰吃过一次亏,丢掉了当年用血汗换来的荣耀、功绩、那身呢子军装,一个男人栽跟头爬起来再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不仅仅是这块石头的原因,肖冰确实愤怒,但愤怒没有冲昏头脑。
冲冠一怒为红颜,固然爽快,可要分情况、分时候、分地点,他现在想杀一个人,根本无需亲身涉险做屠夫,只要一个电话打出,高志可能被车撞死,可能被疯子捅死,致人于死命的方法多的是,肖冰松手,高志像滩烂泥,趴伏地面,一时间骚臭味弥漫,已精神崩溃的家伙屎尿齐流。
“你是谁....真他妈的无法无天!”
艾萨克保安部经理王大志带着一帮保安涌进休息区,这小子也曾是新城区有名头的混子,这一片三教九流的混混莫不恭恭敬敬喊他大志哥,正因为如此深受艾萨克幕后老板青睐,做了保安部经理,其实就是罩场子的。
高志这伙“衙内”常来艾萨克消遣,王大志自然清楚几个青年底细,而且老板不止一次jiāo代,要伺候好这群小祖宗,老板的心思无非是想搭关系,多点门路,打通省会城市市一级领导的门路,无数小商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资产几千万的商人富豪在共和国厅局干部眼中不算什么,这下好了,几位背景不浅的衙内就在艾萨克被人狂扁,王大志越想越气,恨不得乱刀砍死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从一名保安手中夺下橡胶棍,用尽全身力气猛砸向肖冰后背。
橡胶棒带动气流,呜呜作响!
肖冰冷笑,侧身,橡胶棍几乎贴着鼻尖砸落,王大志用力过猛,一击落空,胳膊差点甩脱臼,气急败坏的大志哥骂了声娘,抽身后退一步,准备再次出手,一名保安看清肖冰的脸,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抱住张牙舞爪的王大志,焦急喊着:“王经理...别打....千万别打...是冰哥...是冰哥啊!”
“冰哥....哪个冰哥?”王大志茫然。
保安心虚地瞧了瞧肖冰,几个月前他在火车站亲眼目睹冰哥雄风,上千宁和混子为这男人疯狂呐喊的热血场面,他记忆犹新,冰哥挥挥手,宁和得翻天覆地呀,急忙小声道:“王经理,咱们河西就一个冰哥呀,你仔细想想,千万别干傻事。”
“冰哥....”王大志愣神片刻,脑袋轰一声,差点晕厥,突然间意识到保安所谓的冰哥是何许人也,河西黑道的标杆式人物,南城区以一敌百,崭露头角,收拾万家大少,名震坤爷的圈子,东林铁哥人间蒸发,九爷倒台,这一年内,震动黑道的大事件都有这个男人的身影,近乎无敌的强悍存在。
王大志再也没心思顾忌颜面,双腿一软,跪地求饶,肖冰没看他,从旁边玻璃桌捏起一张纸巾,擦抹手上血液,望着猩红血液的深邃眸子古井不波,动作不疾不徐,所有人从这蛮横男人身上感受到远超年龄的沉稳、豪迈。
二十三岁,对于多数八零后来说,这个年龄不代表成熟,甚至仍是稚嫩的代名词,有多少二十三的青年身在大学浑浑噩噩度日,浪费光yīn,想方设法骗父母口袋里的辛苦钱,在女朋友面前显摆自己的阔绰。
人群里边,很多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目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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