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揆一道:“生气,是堪舆之人最希求的东西,所谓的风水之地,即藏风之地,得水之所都指的是生气,《葬书》中讲‘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是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生气聚集之地,就是上好的阴墓或者阳宅。”
“但是生气太重,会承受不住的。”沈揆一道:“如果那地方做了阴墓,则墓中的死尸会异变,若是做了阳宅,则主人会倍感不适。”
“那学校的学生们——”于葳惊讶道。
“这所学校之中的生气,已经被镇住了许多。”沈揆一笑道:“东方建了印刷厂、出版社;西方建了金属材料实验室;南方是个电厂,北方有一条穿过校园的河流,中央则是聚土为山的假山一座。”
于葳道:“我知道,你说的是镇物!”
沈揆一没想到她居然还知道“镇物”,惊讶道:“你知道?”
“知道,”于葳道:“我以前去北京旅游,那导游说过,北京的城建不得了,有五大镇物,按道家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北京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设置了五个镇物,好像是要镇住地脉,东方属木,镇物是广渠门外神木厂的金丝楠木;西方属金,镇物是大钟寺的大钟;南方属火,镇物是永定门的燕墩;北方属水,镇物是颐和园昆明湖边的铜牛;中央属土,镇物是景山,景山聚土为镇山。”
“没错,”沈揆一道:“学校借周围建筑,镇住了生气,但是也不能完全镇住,适当的生气外露,会使整个学校欣欣向荣。而镜灵别的地方不去,却来到了这里,就是感觉到了生气的汇聚。”
“原来如此。”于葳恍然大悟。
沈揆一忽然微微“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古曼童来,交给了于葳:“这佛童子已经温养复原了,昨天你出事了,还是他提醒的我,他和你之间的感应非常密切。”
于葳看到阿多天真地笑着,一双眼睛眨了眨——她珍爱地唤了几句阿多,将佩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谢谢。”于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此时书屋的大门被敲响了,王芝楠走了进来。于葳看到她就想起来一个问题:“为什么其他人在镜子中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幻象,只有你看到的朱槿的死亡,并且看到了真凶呢?”
“她是个seer,预言家,”沈揆一请她坐下:“她也是在透视镜子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这一与生俱来的能力。”
王芝楠预见到了朱槿的死亡,于是沈揆一想要她查看自己的命运。
“我看到了,”王芝楠边看镜子边道:“你像是是蛹,不停地作茧自缚,没有人能帮助你,但有人能给你安慰……”
她之后还说了什么,但是于葳却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她知道是沈揆一不想让她听到,她只能观察沈揆一的神色,发现他神色一点未变,但是嘴唇却微微抿紧了,似乎昭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现的那般平静。
“你呢,”王芝楠对于葳道:“你想让我也帮你看看吗?”
于葳摇摇头:“你看见的只是我命运的剪影,而不是全部;看到的是可能发生的结果,结果却并不一定就这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旁的沈揆一却微微一怔。
沈揆一给了王芝楠一个好心的劝诫,她的天赋并不能被随意挥霍使用,王芝楠也是这个想法,她决意收敛起来,做一个普通人。
之后的日子,于葳渐渐成了烂柯书屋的常客,她喜欢这里的宁静,这里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依然能维持宁静的氛围。书屋的老板也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子后面,总会给她提前预备一张椅子。
其实书屋并不大,满满当当塞得全是书,造成一种空间拥挤、眼花缭乱的感觉,很有意思的是老板并不怎么收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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