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阳城。
刘范逃,南郑士族降,法正持节入城,苏固、赵嵩才知官军来援,慌忙打开城内,迎官军入城。
王玢入城,苏固自感羞愧,称病于府中,让主簿赵嵩全面配合王玢接掌沔阳事务。
其实偌大汉中,只有沔阳、褒中为官军所有,后有南郑叛贼,前有蜀军攻关,王玢可谓举步维艰。
司马法正谏言:“公子,苏使君治汉中数年,颇有声望,公子若想早定汉中,当请苏使君出来视事。”
赵嵩在旁听闻,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将军,张修之乱,使君虽处理不当,可汉中数年来,治下人口由二十万户到三十多万户,使君功不可没。”
赵嵩忙替苏固说情。
王玢为难道:“使君,不是病重无法视事吗?”
“这……”
赵嵩不好意思说苏固是羞刀难入鞘。
法正道:“公子,病自有医者来治,然这病引却需要公子去送。”
“正是。”
赵嵩忙道。
王玢在二人陪同下前往苏固临时住所。
苏固虽败落,可心腹卫士却不少,随着王玢的来临一片骚乱,后苏固之子苏则亲自出迎,迎王玢入苏固内室。
苏固卧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咳嗽连连,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呛人的中药味。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冠军将军来看您了?”
苏则疾步走到病榻前小声对假寐的苏固喊。
“唔!”
只见苏固缓缓转来,浑浊的双眼里尽是迷惑,瞬而看向苏则及赵嵩。
苏则不好意思的向王玢陪笑一下,低声道:“父亲大人,冠军将军听闻您身体有恙,特来看您!”
“原来是冠军将军到了,咳!咳咳!”
苏固虚弱至极的边说边挣扎着起身,苏则忙去扶。
王玢眼看苏固就要下床,忙上前将其按下,低声道:“使君,卧病在床,不必多礼。”
“多谢将军,某失礼了。”
苏固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
王玢只想笑,不过即是作秀,自然要做的完美些,开口问道:“使君,可感到好些?”
苏固有些茫然,他对于王玢的突然造访有些摸不准,毕竟他已交权,静等朝廷来使,只要疏通好赵岐,他相信自己还是能逃过死节。
王玢身后的赵嵩悄悄给苏固使了眼色,苏固看到熟悉的暗号,心里突然明悟,轻咳几声,道:“多谢将军挂怀,老朽只是旧疾复发,休养几日,便好。”
“如此甚好。”
王玢喝道:“玢初至汉中,外有蜀贼来袭,内有道贼作乱,还望使君早日康复,收拾人心,不使汉中为贼所有。”
苏固听出王玢的意思,这是要放过自己,不,将功折罪的机会。
苏固也是有一番报复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黄巾之乱后,单骑至汉中,破张修、平羌乱、劝课农桑,使汉中成为一方强郡。
原本苏固想借汉中而登九卿,结果董卓作乱,晋升无门,可其看到稳坐一方诸侯的契机,只是张修一乱让其称霸的心思彻底灭绝。
苏固就是怕别人拿此说事,尤其是王玢借刀杀人,他可就满身是嘴,也得有人听不是。
恐惧一去,前途可期,苏固胸中那口郁结之气,猛然起身道:“将军,此言当真。”
苏固说完,才发现不妥。
不过王玢与法正、赵嵩都佯装不见,王玢还不得不忍着恶心,宽慰:“使君,不止是某,这汉中数十万百姓,及朝廷诸公都想看到使君早日好起来,重掌汉中,平乱御贼啊!”
苏固:“敢不为将军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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