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宝源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
“我不是变态狂,我不是!”
王立国狠狠看定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是?不是你就说实话!正常人都说实话,只有变态狂才撒谎!”
曲宝源想了许久,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女的,一个人回家,我跟在后面,站楼下看她上楼,顶楼的灯亮了。我从五楼缓台爬窗户出去,踩着五楼阳台,抓住六楼阳台,爬进去,她睡觉,睡觉。”
“你穿的什么鞋?”
他不安地晃动起身子:
“我脱了皮鞋,装袋子里放一楼,我穿干活的胶鞋。”
“你进屋以后,为什么又把阳台窗户关上了?”
“怕弄出动静,别人听见。”
“你认识她吗?为什么要侵入她家?”
好像事情已经很遥远,他要想一想:
“不认识。不知道为啥进她家,不知道当时咋想的,不知道。”
“你都带了什么工具?”
他像是想了又想才想起来:
“锤子,头套,手套。”
“头套什么颜色?”
“黑的。”
“手套什么颜色?”
“白的。”
“这些东西现在藏在哪里?”
“我家小棚子外面石头堆,藏在石头堆里平时。”
“说一下作案经过。”
“说不好,爬进阳台蹲一会儿,没动静,进厅里,脚绊到啥玩意儿,吓一跳,女的拿水果刀,打卧室出来,在门口看,好像找我。不知咋想的,跳起来把她推倒,倒在床上,给她几锤,脸上,还喘气,拿棉被蒙头,我知道我挺生气,你他妈还想拿刀捅我?打开灯,翻过来把睡衣往上掀,睡裤往下扒,拽下手里的水果刀,后背上划几刀。”
“怎么划的?划的什么?”
曲宝源偎动着身子,像是被虱子咬得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说划的什么?”
他眯缝起眼睛,眼神迷离,看着谁也看不到的东西,像是回到了梦里:
“不知道咋想的,拿水果刀,先划人字,又划个女字,下面划方框,方框里面划叉。我拿刀捅她下边那里两下,把刀给她捅进去,捅进去……”
王立国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王立国聚精会神听他看他jiāo代他划下的这个字,怎么能放过这细微的变化呢?
王立国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不得不问到他不想出口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用刀chā进被害人的yīn道?”
曲宝源神不守舍,抬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
“不知哪来的那股劲儿,就是想,想。”
他神情恍惚地说完,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写的那是个什么字?”
曲宝源猛地瞪起眼睛注视着王立国,好像是才发现他坐在自己对面:
“没写,我没写,是划的,不知当时为啥,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因为她想拿刀捅你吗,你很生气,所以你才划了这个字?”
“不是字,不是。”
“那是什么?”
“不知道,随便乱划,肯定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多大个事儿呀?我不知道咋想的。”
王立国明白他把这个字看得很重,一定是因为这个字能够泄漏他的作案动机,所以他才不肯轻易jiāo代。尽管在后来的讯问中再三追问到这个字,曲宝源始终都咬定自己是随便划拉的,不知道划拉的是什么东西。
后来审问曲宝源时,包括检察官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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