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茶阵,与孙弥勒摆的那个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却是,在九盏茶盏之前,又另放了一只新的茶盏。整个茶阵的构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横放的“!”。
这只单独放在外面的茶盏,里面盛了半盏茶。茶水是从我刚才倒好的那盏茶里匀出来的。
这个茶阵名为一龙戏珠,也是在顾主请寻龙匠出活时候用的。不过,里面却比潜龙出海多了一层意思。一般能摆出这个茶盏的顾主,都是通过熟客介绍过来的。
我看清了茶盏的隐意,就笑着问道:“青鹰栖枝,敢问何龙吐珠,珠落何地?鸠客归巢,且想谁家殿堂,几进入目?”
我见这贾姓男人能摆出这茶阵,就以为他懂点行内门道。刚一张口,一串行里的暗话就吐了出来。我说的这句话,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寻龙匠在此接活,不知顾主是哪位熟客介绍过来的?您是什么身份?鸠客的大概情况是什么?能接受什么档次的宝穴?
话一说完,这贾姓男人却猛地一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听不懂。我是那个卖木头的老张介绍过来的,这茶阵也是他教的我。”
茶馆之前接的活里,姓张的不少,跟木料生意打交道的也有,我不确定地问道:“是家里做木材生意的那个张忠良先生吗?”
贾姓男人点头说道:“就是他,他家老爷子前段时间走了,不还是你们给找了个叫什么伏牛窝的地方吗?老张这转过年来,连着接了几个大单子,生意搞大了不少,贾某也是听他说的,才过来找找你们,看能不能给转个运道,最近真他娘的倒霉催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开诚布公地直接谈就好了。我对这林清伊使了个眼色,林清伊会意,走到门前关了店门,自己坐在那里望风,并不参与到我们的商谈之中。
我对这贾姓男人客套了两句话后,就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全都问了出来。
这些问题都是必要的程序,也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我们两人一问一答中,我也已经把这贾姓男人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人,跟张忠良是老乡,不过做的却是玉石一类的生意。前些年做得顺溜的时候,攒了不少的家业下来。可谁知从09年开始,就一直走背运,手底下开的玉石店还接连关了两家去。
前段时间去云南那边跟人家赌玉,钱没挣着不说,还倒贴了不少进去。眼看这些年挣的钱全要贴进去了,这才着了急,就觉得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正巧他身边有稍微懂行的人,就说他是犯了晦气,让他找人瞧瞧,或者是去庙里拜拜什么的。
可谁知各地的菩萨佛爷拜了不少,有名的道士也请了好几个,却愣是没给转过运来。后来,还是一次在跟张忠良吃饭的时候,无意从他嘴里打听出寻龙匠的事来。正巧他老母亲的岁数大了,一时动了心,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这里。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看这贾老板说话行事的态度,就一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根本没怎么相信。估计也就是抱着能转运最好,不转就另找别的方法的打算。
我听贾老板说到这里,见他脸上透着一股不以为意的神情,也感觉非常的不爽。心说你他娘的要是不信,就别来咱这地盘上摆臭脸。这寻龙匠出活,本来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双方相互尊重。现在,虽然您摆了一副牛逼哄哄地太上皇模样,可我梁晨也不是那种奴颜婢膝之人啊。
我心底冷哼连连,等贾老板说话停息的空隙,就非常不客气的说道:“贾老板,我知道自己年纪轻,您怕我担不住事,给您砸了场子。只是这下墓时候用的本事,都是背地里的营生。您看现在这大白天的,我就算想给您露两手,也不好施展出来。”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说道:“不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