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面鬼抓伤了梁荣生,被鲜血快速地激发了凶性。怎奈刚才梁荣生脱身的时候,握在手中的短刀也不慎飞出。
面对牙尖爪利的枭面鬼,梁荣生也只有暗嘲一声道:“前天还听那鼓词里讲武松拳打景阳虎,如今倒成了自己赤手空拳斗凶神。真他娘的风水轮流转,万物无常新啊!”
当时,梁荣生不知道这枭面鬼的来历,只能拿出对付一般野兽的路数来对付它。虽说梁荣肩膀伤得厉害,可仍旧强打着精神与它对峙。
怎奈梁荣生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此时自是处于下风。梁荣生也不敢与它硬拼,只能强挺着自己的脊梁,尽量使自己脸上保持泠静。
如今,既然这阴髓海已经到手,梁荣生也没有痴缠的必要。况且,这墓中的形势并不利于梁荣生的发挥,鬼头刀也没有跟着他下来。
如果能找到机会溜出去,等到了外面,鬼头刀一出,那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干死它丫的!
梁荣生瞬间做出了最有利的决定,他挪着步子徐徐后退,不动声色地向来时的墓门移动着。
那枭面鬼似是察觉到了梁荣生的心思,它裂向耳后的巨嘴猛然一张,露出里面钢钉一样的獠牙。趁着梁荣生失神的片刻,它后腿猛然蹬向身后的棺椁,势如疾风一般向梁荣生扑来。
进墓到现在为止,梁荣生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如今这枭面鬼的动作如闪电一般迅速,任凭梁荣生一身的本事,在绝对速度的碾压下,却是怎么都避不开这夺命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梁荣生只能堪堪护住自己的喉管,把穿着精钢锁子甲的胸脯,曝露在它的攻击范围之中了。那精钢锁子甲虽然能够克制墓中的机弩暗箭,但那环环相锁而成的软丝扣,却最害怕大力的拉扯。
这枭面鬼的指甲颇像鹰爪倒钩,一下就插在了环扣的缝隙里面。疾风片刻就到眼前,梁荣生的胸口被那枭面鬼的指甲戳进了两分。
“他娘的,这回要玩大了!”
梁荣生心底一阵骇然,也顾不得肩膀处的伤口再次撕裂。脚下轻挪两步,一个借力,竟是立地一个空翻,生生把那枭面鬼的指甲,别在了锁扣的缝隙里面。
那枭面鬼手下吃痛,臂间一个使力,竟是将把精钢锁子甲的锁扣,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就是现在!”梁荣生借着那枭面鬼的力道,两腿猛然一蹬,便狠狠地摔倒在地。
虽说动作狼狈,可好歹也算是暂时脱身。梁荣生在这连环动作的折腾下,撕裂了肩膀处的伤口,大股大股地鲜血涌了出来。就连空气里面,也弥漫起了一股浅浅地血腥气味。
那枭面鬼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动作更是癫狂。口中大吼一声,竟是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再次向梁荣生猛扑过来。
梁荣生盯着那枭面鬼扑来的尖爪,顿时生出了一股吾命休矣的悲凉。但他的性子素来刚硬,又怎能容许自己无所作为,就这般坐以等死。
“燕子妹子,有点对不住了。这回儿,估计老子要先替你打头阵去了!”
那时,梁荣生心下一横,竟是起了与它同归于尽的念头。可就在梁荣生两手向后一撑,正欲借力起身的时候,指尖却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那东西方一入手,梁荣生心底便是一喜,不由暗道柳暗花明、天不绝人。今儿阎王殿里休息,还就是不收老子的一条命咧!
那送到梁荣生手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梁荣生早先甩出去的那把短刀。“只要有了家伙在手,老子就他娘的还能干上一场!”
梁荣生手下一勾,短刀就收在了掌中。可就在这短短的一息之间,那枭面鬼的利爪,却也再次攀上了梁荣生的肩膀。
“贼畜生!找死!”梁荣生口中猝然一声低呼,牙根咬的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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