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近都觉得无比恶心。
苏薄从来都没想到今天会发生一茬,上天又给她开起了玩笑,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决定忘记以前那些痛苦不堪事情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曾经目睹她一切罪恶的人出现了,并且用那种狠毒的眼光盯着她看。
她到底还是个罪人啊,哪怕心里一直在说,没事没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得往前看,她不能再沉于从前。她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就当她真的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于森来了,来阻止她了,来让她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晚上,那天的……深渊。
“苏薄。”他冷着声音叫了她的名字,苏薄觉得那是一个地狱在向她召唤,想要把她重新拉下去。
葱指泛白,她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指甲狠狠的抠着自己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力道重的指甲缝里全是血肉。
这是苏薄近五年里,最害怕见到的一个人,也是最没想到还能见到的一个人。
气氛僵了下来,于森狠狠的盯着她,眼睛发红,像是头看到猎物般的狮子,想要把苏薄无情咬碎的狠戾模样。
那股强有力的敌意让苏薄至今都不敢抬起头与他直视,她变得很怂,想打退堂鼓。
“这是多久没见了?”他唇角的弧度冰冷到了极致,口吻带着讽刺。
苏薄全身发寒。
他声线冷沉,基本上是向她怒吼的吼出:“这是多久没见了!”
苏薄心上一紧,声音沙哑的像是塑料袋般的无力:“五,五年了……”
“呵!”于森垂在胸前手上的手骤然握紧,青筋狰狞,他脸上阴冷如冰,然后不期然的踢倒了旁边的椅子,声音越加寒冷彻骨:“你他妈倒是记得是五年了!”
苏薄沉着脸没答话,她这样的模样直接惹怒了在火气爆发边缘的于森,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像她狠狠的砸去,毫不留情:“真是个贱货!他妈没良心的贱人!”
茶杯是瓷器,苏薄没料到他会动手,额上传来一阵痛感和随即温热的暗流时,苏薄才发觉,于森对她的恨意,不减当年。
“你他妈说话啊!说话!”他愤怒的走到她面前,用完好无损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着与他对视,手上力度捏的苏薄骨头都发疼。
她呜咽几声,但男人的力气哪怕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苏薄也挣脱不来,只得撞击那双愤怒的双眸,苏薄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
“于森……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用力的说着,潋滟的双眸里带着绝望和悲伤,泪水冰凉侵骨,于森的动作一滞,但转瞬即逝,他眉梢眼角掀起浓重的寒意。
“放过你?苏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委屈?你都能安然无事的再次踏进这个圈子,那就已经证明了你是没有心的,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你?”
他薄唇亲启,在她耳畔低响:“你别忘了,当初你也同样没放过小离。”
苏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天花板上撒下来的鎏金像是熔浆,要把她给活活的焚烧,尸骨未存。
最后当然是没能谈拢,出了饭店,苏薄就觉得整个天都快要塌下来了,刚才都还是万里晴空的好天气,此刻在苏薄心里,那照射下来的阳光都是冷冰冰的,入置冰窖,她感到无比的心慌和绝望。
***
她和于森都是孤儿,来自同一家孤儿院。
那年搬迁,留下的孩子有一个就是于森。
她带着他们漂泊、受苦、尝尽人间各种世态炎凉,而从曲爷爷那次过后,苏薄就直接拿着剩下的几万块钱离开了A市,辗转颠簸,苏薄带着四个孩子来到了L市。
L市离A市很远,中间隔着好几个省份,几个小娃娃一开始有些不太适应,后来熟悉了半个月,大伙儿也都开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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