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森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烧往地板。
台下的观众尤其是骆晖他们那一排,立刻察觉到不对,紧接着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着火了!”静默须臾,观众席上还是大声骚动起来,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一团糟。
火势旺盛且猛烈,骆晖看着台上还原地不动的苏薄,心脏顿时猛然收缩,全身紧绷,他大叫一声:“苏薄!”
苏薄和于森像是都失魂了一样,对骆晖的叫喊充耳不闻,此时体育馆人声鼎沸,他们却还僵在原地,骆晖眸孔怒瞪,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周练急忙扶着夏佴离开,看见骆晖失态的模样,伸手唉了一声,看见他往苏薄方向去,他连忙又拨了一次火警电话,催促他们快点。
苏薄只感觉周遭的温度骤然上升,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股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正让她十分的难受,这种场景和昔日一模一样,苏薄感到脖子被人狠狠的掐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同时有这种情况的还有于森,他惊恐的瞪着双眼,急促的呼吸喘气,腿上又被苏薄绑上了铁链,还好他还有些知觉,心脏虽然剧烈跳动,疼痛难忍,他还是猛烈的挣扎着,沙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轻颤的说:“苏……薄,苏薄,解开……给我解开……”
可那个时候的苏薄心智完全被控制住,她只觉得这燎原大火快要烧死她,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无力的惨叫和求救,她疯狂的摇着自己的头,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啊的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她双眼一黑,全身无力的向后倒,却正巧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骆晖及时赶到。
苏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以前和于森他们一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苦日子;她又梦到以前他们被那个男人收养后的日子,那是噩梦,十足的噩梦,她像是一脚踩空,然后跌近地狱,她使劲儿的爬啊爬啊,血肉模糊,全身都是血,没爬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片猩红的血迹,她在寻找光明,哪怕这份光明追逐了四年。
前方有微亮的白光,她披头散发的扯起嘴角,布满血丝的眼睛含着笑意,她爬过去,推开那扇门,然后世界一片白光,她醒了。
***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但苏薄看着天花板能够确定的是她醒了,耳畔是滴滴滴仪器的响声,鼻子上带着氧气罩,两只手完全不能动,左手还被一股温热包裹着,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根据周围的种种来看,她来到了医院。
苏薄全身很难受,此刻就像是被人火火的扒了一层皮一样,她痛苦不已。
用尽全身的力气苏薄动了动小拇指,男人睡眠很浅,手心里有细微的动静,他猛然惊觉,一双眸子立刻变得清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薄,她眯着眼,但能很肯定的是她醒了,昏迷了近三天,她终于醒了!
骆晖头一次竟然觉的如此的激动与兴奋,他哑着嗓子,鲜少温柔的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叫医生。”
苏薄所想拉住他,但无奈他动作迅速,自己的手又完全使不上劲儿,指尖与布料擦肩而过,苏薄无力的动了动手。
医生说苏薄已经清醒过来,渡过了危险期,剩下的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好生静养,然后拿一天的时间观察,确认无误之后,直接转到普通病房。
苏薄看着面前这个与医生细心交流的男人有些怔住,他还穿着那次表演穿的西装,原本干净的下巴也有些不太明显的胡渣,按理说像他这么挑剔的男人一天一套衣服是必须的,胡渣这种东西也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她脸上,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实在很罕见。
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个让她自己都咋舌的想法,他这几天不会……都没回去吧……
苏薄愣了愣,觉得自己果然是脑子混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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