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方向，那么冷厉的一面，哪怕是方向之前杀人的时候，都一直是古井不波的模样……

    而刚才的方向，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恶魔一般！

    不过……

    事情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

    当方向走出去，快要和那些同样围杀过来的觉醒者，碰到一起的时候。

    方向再度转过头来，看了柳如意一眼。

    下一刻，方向的双眼，变得赤红如血……

    ……

    柳如意一个激灵！

    她刚刚已经，被方向的清冷眼神给吓了一次。

    可是当她看，到方向血红色眸子的时候，依然是再度被吓到了。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被吓到。

    直到方向冲入众多觉醒者之中，大开杀戒，柳如意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第一个觉醒者，被无生魔剑，划过咽喉的时候，柳如意在发呆！

    当第二个觉醒者，被无生魔剑刺入心口的时候，柳如意还在发呆！

    当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第二十个觉醒者，化成一具尸体的时候。

    柳如意，依然在发呆……

    她是真的，被刚刚方向的模样，给吓到了。

    “混蛋大叔……混蛋大叔，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难得真的是一个恶魔，之前的种种，都是假的吗？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全世界通缉你？”

    “那你说的那个现实世界，那个没有末日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的另外一个大柳如意，也都是假的吗？”

    “混蛋大叔……”

    “不……不可能！混蛋大叔都已经这么混蛋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如果他真的是恶魔，又怎么可能隐藏那么久……”

    “虽然他对我很坏，可是……他绝对不是恶魔！”

    “不，他对我很好……就是有点色……”

    “不对，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怀疑自己的感觉？”

    “别说混蛋大叔不是恶魔……就算真的是恶魔，也是一个守护过我的恶魔……守护过我的人，守护过我的心！”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搞的鬼，混蛋大叔是被逼的！”

    一时间，柳如意的心中，复杂万千！

    在方向挥动着无生魔剑，收割了一条又一条生命的时候。

    柳如意的想法，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变动着……

    直到后来，柳如意那迷茫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透亮清澈的状态！

    “混蛋大叔，如果你真的是恶魔，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沉沦！”

    柳如意自言自语了最后一句，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随后，柳如意的目光，透过车窗，找到了方向的身影。

    此时的方向，已经浑身浴血……

    在他的身后，是一条路。

    一条用鲜血和尸体，铺设的路。

    也是一条不归路！

    柳如意从悍马车上走下来，毅然决然的跟在方向的身后。

    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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