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你怎么忽然不怕苦了。”苏惊羽偏开了头,微微喘息着,“这儿有蜜饯吗?”
“不是我不怕苦,而是为你让你喝yào,我可以强忍着苦。”贺兰尧轻描淡写道,“谁让你是我媳fù呢,为媳fù做点儿牺牲是应该的,若是在平时,这么苦的玩意我看都不看一眼,我都为你这般付出,你还敢不喝yào?嗯?”
苏惊羽:“……”
甚是有理。
阿尧那么怕苦的都可以因为她吃苦,她又有什么权利说‘不喝’?
他为她做的事,何止是吃苦这么简单。
“我喝。”苏惊羽一咬牙,朝着贺兰尧伸出手,“碗!”
贺兰尧莞尔一笑,“这才乖。”
说着,他将榻边的yào碗端起,递给苏惊羽。
苏惊羽接过了碗,瞥了一眼里头乌黑的yào汁,闭上了眼,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苦也分等级,微苦,中苦,巨苦,她喝的这一碗,绝对是苦yào中的战斗机。
终于饮空了yào碗,苏惊羽如释重负。
“那条花蛇dúxìng较强,好在这迷雾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yào。”贺兰尧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替苏惊羽擦拭着唇边的yào汁,“你所喝的这一碗yào汁,里头最重要的一味yào就是那开的漫山遍野的红色dú花,婆娑兰,想不到吧?”
“以dú攻dú?”苏惊羽挑眉,“想不到婆娑兰还有这作用。”
“婆娑兰虽具有dúxìng,但以烧开的水煮过晒干之后煎服,也是一味良yào,可解蛇dú。”贺兰尧悠悠道,“这迷雾山上虽遍地dú物,但也遍地是宝,回头咱们可以摘一些婆娑兰回去,对了,那株七叶花,我采下来了。”
“甚好,有了七叶花,咱们就可以和古月南柯jiāo换青莲了。”苏惊羽一头扎进贺兰尧怀中,“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是说服熊孩子放咱们下山去。”
“他会的。”贺兰尧慢条斯理道,“他对你我已经逐渐信任,很快,我们就会离开这儿了。”
“其实这个地方也不错,适合隐居,颐养天年。”苏惊羽笑道,“如今咱们青春年少,自然要四处游山玩水,等以后咱们年纪大了,和熊孩子一起在这儿度日倒也不错,远离世间的琐事。你觉得如何?”
“你若是喜欢,也无不可。”贺兰尧伸手轻抚着她的发,笑的柔和。
苏惊羽闻言,轻笑一声,而后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一口叮在他的唇上。
贺兰尧见此,凤眸中划过一缕笑意,揽进了苏惊羽的腰,反客为主。
“你们这些人可真奇怪,在一起不是抱就是亲,腻不腻。”倏然间一声慢条斯理的男音在身后响起,让正厮磨的二人当即分了开。
“熊孩子,你知道什么?”苏惊羽转过头望着走近的邵年,眼角有些许抽搐,“你年纪尚小,还不懂男女之情,等你长大些了,自然会明白。”
“明白你个头啦。”邵年冷哼一声,“我来是告诉你,你们那四个同伴,我已经给他们松绑了,并且送去了一些野果给他们吃。”
“给他们松绑了?”苏惊羽怔了一怔。
熊孩子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
“我常年呆在迷雾山,吃多了碧血七叶花,如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dú不侵的体质,即便被dú蛇攻击了,对我来说也就只有躯体上的疼痛而已,我之前忘了告诉你这一点,你这笨女人,关键时刻推开我自己却没能躲开,下次再遇上这事,你不用管我。”邵年双手环胸,轻描淡写道,“虽然我根本不用你救,但你救我却是真心的,冲着这一点,我就不虐待你那些个同伴,就当做还你的人情了。”
“熊孩子,你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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