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轻轻笼罩在上空,那处看着仿佛一片海市蜃楼般。
萌萌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置身于虚幻美景中,身体都僵硬得动弹不得,却能感觉到颈项间缓缓滑过的冷汗一汩汩地流下背脊,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旁边的男人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嘀的一声,就把车子锁上了。
萌萌猛地回神,拍打车窗,在山风呼啸的土坡上,却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厉锦琛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和白色烟盒,烟盒上什么标志都没有,他的手在抽出一支时,颤抖得有些厉害,他深吸了口气,夹住了烟杆,然后开始一遍遍地打着火。山风实在太大,一月的泸城,最冷。吐一口唾沫,很快就能结成冰了。
擦撞的火花在指尖跳跃,仿如恶魔诱惑人心的魅影,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人心,终于火被点燃了,那小小的一朵随时会涅灭在狂肆的风中,那么脆弱,偏偏又那么美艳迷人,让人恨不能一口吞进肚。
白色的薄纸里裹着黑黄相间的烟叶子,很快被火红的焰色舔噬,蹂躏,融化……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将那恍惚中香甜的味道,整个儿灌入心肺深处。
他的手在拌。
大叔,大叔……呜呜呜……
风声里,他似乎听到女孩的哭声,似乎又很远很远。
他的手抖得愈发厉害。
一支烟抽完,他又去摸第二支,手碰到了**的车锁,如果这时候打开了那道闸门,那个脆弱的小东西就会被这朵火花,彻底涅灭吧!不不不不不,绝对不行,不能!
他迅速掏出烟盒子,几乎将之揉碎了般,取出一根又接着另一根点燃了,深浓的一吸,那浓烈刺鼻的香味儿窜进心肺时,迅速扩散成了一片迷蒙的雾气般,将他脑子里的那个恶魔般肆虐的声音给彻底压了下去。
不不不,他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发作,绝对不能。
他躬着脑袋,捂着口鼻用力咳嗽着,一只烟又很快落了地,接着是第三支,第四支……整整一盒二十支,不足半个钟头就被他吸光了。
“大叔……”
萌萌在男人偶一回头时,看到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似乎泛着魔一般血红的光,心中大骇。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为什么他把她关在车上,也不愿意让她靠近,只是让她看着?不,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她这么爱他,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难道……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几次,他在外出差时突然联络不上的状态,难道当前的情况跟现在是有关系的吗?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也许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此时的他的模样,才故意不联系她?!现在的模样……
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很迷惘,很无力。
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只一次,而这一次碰巧被她碰上,他才不得不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靠近的?
不,不是只有这一次。那一次在黑暗豪包里,他的反应也是那么突然而毫无预警。然后,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还有那次在窗边地毯上,他差点儿占有了自己后,似乎非常懊恼,甚至为此他们分开了好一段时间。
她一直宽慰自己,她家大叔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一些反应也不同于常人,那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都说爱他了,他也忍得那么辛苦,为什么就是不抱她呢?不是她不够矜持,更不是他不值得她付出,她一直对于他坚持不碰自己的理由,存在着一丝疑虑。这丝疑虑是不是就跟现在似乎是失控的他,有关系呢?
这一刻,萌萌有些无法忍耐了,不想再等待他主动向她坦白了,她开始用力拍打着车窗,叫吼着,她想要冲出去,问问他,那个“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绑架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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