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在那里,眉目深邃,典型的欧洲人模样,向他投来十分和蔼的目光,沉静得教人心安,似乎灵魂一下就回到了身体,找到了真正安心的归宿。
“海恩……”
刹那间,厉锦琛的声音变得沙哑,几步上前,与中年人拥抱在一起,“我该死!全是我的错。我不配拥有她,我不配……”
尾音处,让人听到微颤的哽噎。
海恩一如既往般疼爱的拍拍男人宽阔的肩头,轻声安抚着和男人一起走了出去。寻了处僻静无人的角落,低声长谈。
“孩子,你在害怕什么?”海恩看着男人满手的血痕,急忙把随身的衣yào箱摊开,给男人包扎伤口。
他动作娴熟,工具带得十分完备。
男人也任他动作,迳自仿佛陷入泥沼的人痛苦地述说着,“我伤害了她!是我!”
“伤害本就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那么,孩子,你能告诉我,你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做么?”海恩十分耐心地诱询着,他的声音充满安定、鼓励的力量。
男人滞了一下,突然抬起充红的眼,看着海恩说,“我必须离开她!”
海恩的动作微微一顿,问,“然后呢?”
“也许我根本不该回国,不该……”他痛苦地咬下牙,“答应这门亲事,更不该因为看了她的照片和资料,好奇地跑去见她……”
刺红的眼眸突然变得迷蒙幽深,落在窗外的艳阳天里,仿佛一下回到了当初……那个艳阳天,白裙,海蓝的花边,娇俏可爱的女孩,就像夏日里的一道甜点,那么诱人,那么可爱……她就像一个发光体一下子吸引住他。
想到,这个姑娘会成为自己的……自己的!她可以完全属于自己,他也可以完全掌握她。从未有过的强烈*,让他轻易做下了决定。
娶她为妻,给她一切。
海恩包好一只手,又迅速处理另一只手。要是让外科大夫看到,定然会惊讶这位医生竟然带着那么专业的工具,仿佛每一样都是专门为男人打造似的。在处理完两只手后,海恩又去解男人胸口的扭扣,才拉开领子一小块,就看到了肩骨、胸口上漫延而出的一片青印,显也是被人用力捶打过,这施bào者不作他想,正是受伤人自己。
他目光不由一黯,还是和当初一样,触到难解的心结,他控制不了就选择自残。
“孩子,她是个好姑娘,值得你为她做一切。包括奉献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男人蓦地大声反驳,“不!这里不包括她也要为我奉献生命!”表情冷硬,不容置喙。
海恩微叹,“孩子,我们在你这年纪也有过这种疯狂的冲动,为了爱情。这东西在我们现在看来,已经不足以撼动我们了。可是在你这时候,太疯狂太狂热的爱,总是会灼伤自己或爱人,那是再所难免的。你不需要太过自责。”
大掌轻轻抚上男人宽阔的背脊,长辈们是多么希望能有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他心中的结,等了这么久以为终于等到了,没想到会演变到如今这局面,陡呼无奈啊!
扩散的瞳仁一点点收缩着,瞬间化成针尖,“不,我是魔鬼!”
他痛苦地抱住头,俯下身,又要用手去捶大地,急得海恩急忙把那双手抱住,身子都着点踉跄倒地。
“孩子,”海恩急道,“你有没有,跟她谈过你的病情?”
他立即摇头,口气十分坚决,“不,我绝不会让她知道。她已经受伤那么重,我不能再增加她的心理负担。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说着,他竟然掏出了电话,打给王致诚,“致诚,帮我准备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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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P型血,这的确是稀有血型里的一种,因为很简单一个字母,秋就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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