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
意识到自己的心机没有白费,她满意地点点头:“你没有签提押票,姓赵的是在故意伪造证据、试图推脱责任。除了对预审处严加看守,还必须尽快让保卫司令部的领导知情,最好能让他站在你这边。”
李正皓抬腕看看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差:“我待会儿亲自去向部长报告,他今天下午要参加中&央军&委的例会,能够面见最高领导人,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英洙也是军&委委员,肯定要趁机发难——最好先别公开金圣姬的死讯,等证据确凿之后,再将对方一举拿下。”
男人苦笑:“是否公开不由我们决定,如果张英洙坚持要见到自己的妻子,最高领导人也只能点头同意。”
宋琳捏了捏拳头:“我去见他,告诉他金圣姬安全无虞。”
“一旦死讯曝光,你就会成为替罪羊。”
“所以你们必须抓紧时间,”宋琳强调,“在谎言被戳穿之前,向最高领导人证明张英洙的阴谋,让日侨与他划清界限。”
内忧外患、刻不容缓,李正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扭转局势。只是一想到要让女人替自己挡枪,他就无法作出判断,下定铤而走险的决心。
令人焦灼的沉默中,宋琳突然俯身向前,目光凿凿地看过来:“你是我选定的男人,别让我失望,好吗?”
轮岛、东京、青森、首尔、平壤……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都证明了她的眼光和能力,李正皓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低头吻住一双红唇,近乎贪婪地舔舐、吸允,仿佛要从对方那里汲取无穷的信心。他一边辗转,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无论何时,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拼命。”
宋琳只是笑着任他放肆,没有回应。
计划拟定之后,执行步骤就变成按部就班。像朝鲜这样尊卑有序的国家,凡事都有规矩,难免迷信权力。联系车辆、伪造证件、确认行程、安排见面,在保卫司令部的紧急命令下,谒见张英洙的要求被列为特殊事项,得到最优先的保障。
待两人再度来到防空洞外,已经是中午十点,惨白的太阳高悬于空,北风裹挟着沙尘呼啸而过,锦绣山上一片秋冬萧瑟的寂寥。
李正皓为她披上斗篷,又整了整衣领,指尖流连不舍离去。
宋琳握住他的手,暗暗用力以示安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中&央军&委下午三点开会,你还有五个小时可以耽误。”
男人这才整顿精神,强迫自己后退半步,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并亲自上前拉开车门。
宋琳朝他点点头,弯腰坐进越野车的后座,命令立刻出发,前往张英洙位于普通江区的官邸。
和其他劳动党&中&央的干部一样,这栋欧俄风格的小楼面积不大,周边留有大片绿地。建筑物掩映其间,与优美的环境融为一体,既不过分显眼,又与外界保留了距离,更是方便警戒守卫。
经过事先报备,保卫司令部的专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驶入官邸的前廊,堪堪停在正厅大门外。
宋琳见过张英洙的秘书,与对方私交不错,偶尔也会互通有无。
快步走向二楼办公室的时候,她抬抬下巴,冲向局长办公室示意,故作轻松地问道:“心情好不好?”
秘书走在前面,连头都没回,反而加快了步伐,似乎急于摆脱什么。直到宋琳按住他的肩膀,方才皱眉回过头来:“宋教官,你见到局长自然会了解情况,不要为难我。”
从这刻意划清界限的表态,她立刻明白情势不妙——张英洙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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