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留了人,关注京城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他汇报,但江南到底和京城相隔甚远,若是有消息要传递过来,实在无法太及时。何况,宫里的那些消息,此番被他留在京城的人,恐怕能知道的甚少,若是宫里有意蛮下,就无从打听了。
闻言,落雨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缓缓把京城发生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她道:“殿下您离京后,京城倒是平静了几日,是后来,云将军还在世的消息突然被传出,陛下听了传言,就亲自登了将军府,在将军府亲眼见到了云将军,这才引起了波澜,如今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示意她先停下,燕文灏皱了皱眉,喊声问道:“可有查出缘何小舅的消息会被传出?幕后指使之人,是何人?”
那时,云景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过燕文远,但当时人多口杂,又处于街市,周遭还有百姓,真正有听到淮王喊出‘云景’之名的侍卫甚少,除了处于包围圈中间的封言和燕文远,其他的人燕文灏后来都命人一一去解决了,该不会有人提起才是……
蓦地,想起还有何人后,燕文灏的眼神忽然一闪,出口问道:“消息可是从吕熙口中传出的?”
“并非是他。”
摇了一下头,落雨恭敬告诉他道:“属下循着消息传出之地去查过了,已经查到了此消息乃是三皇子命人传出的,只是三皇子意欲何为,属下却不得而知。”
闻言,燕文灏本就皱着眉又皱的更紧了些,同时,面上也有疑惑闪过。
沉默了一会,燕文灏压下心头的不解,摆了一下手,示意落雨继续禀报京城之事,他道:“宫内可有发生何事?”
垂了垂眸,落雨沉声道:“前几日,属下从三皇子处得知,陛下病了。”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谢景钰听了话,终是忍不住诧异道:“陛下生病了?”
“应该错不了的。”
回答了谢景钰后,落雨便转回了头,又继续向燕文灏禀报道:“如今,陛下生病的消息并未传出,宫里封锁了消息,除了三皇子、四皇子和慕大人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宫里对外一直封锁消息,只说是陛下得了已故皇后娘娘的托梦,要为娘娘闭门沐浴斋戒一段时日。如今,朝中的一切事务,都暂时交与三皇子负责,而四皇子和慕大人则是负责从旁协助三皇子。”
指尖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燕文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抿着唇,眼眸幽深无比,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隔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问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拧紧了眉,落雨思索了一会,不是很确定地说道:“之前,德贵妃曾经出宫来过三皇子府,当时,属下似乎是模糊不清地听见了三皇子和德贵妃提起了陛下和云将军,只是属下当时无法靠近,离得太远了些,不能听清他们到底所谈何事……”
燕文灏淡声道:“此事你勿要自责,你们的首要任务,便是保护好自己。”偏头扫了她和暗四一眼,又开口道:“今日就先到这里,你和暗四一路赶路而来辛苦,就先退下去休息。”
“是。”
听了话,暗四和落雨便站起了身,又对着燕文灏和慕子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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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东,秦府。
背着手,秦毅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一副画,眼神含着痴痴的情愫,他站了良久,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后,便出声问道:“她可是到了苏州了?”
说话间,他已经转过身,目光淡淡地落在眼前的一名青年身上。青年乃是他的手下,赐了秦姓,名唤秦山。
若是落雨在此,定然就会发现,这个秦山,便是她舞坊里的总管,负责舞坊的大小事务,跟了她很久。
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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