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他们还是不动的样子,便抬手示意婢女先将早膳摆上桌,而后自己走到他们的身后,躬了躬身,提醒道:“殿下,早膳备好了。”
燕文灏“嗯”了一声,随后就牵着慕子凌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燕文灏和慕子凌都不是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因此早膳很是简单,又是按照慕子凌的口味来的,显得很是朴素清淡,不过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
用膳时,燕文灏总会亲自替慕子凌布菜,看到慕子凌一点一点把自己夹的菜都吃完,他会笑得十分满足。
用过了早膳,燕文灏简单的询问了福全秦毅和杨翊在府里住的如何,在得到答案以后,他便轻点了一下头,又叮嘱福全好生招待他们,而后就和慕子凌牵着手,一道去了书房。
书房里,燕文灏就将昨夜裴御医同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慕子凌听。
听完了话,慕子凌不禁握紧了燕文灏的手,而后又转头看向燕文灏,神情凝重,担忧无比道:“文灏,父亲他可是已经中毒了?”
将他抱进怀里安抚了半晌,燕文灏又亲了亲他的发顶,柔声道:“无需担心,谦和难道忘了,外公他也送了一名御医进去照看着岳父的,倘若你还不放心,过一会就让裴御医陪你一起走一趟,替岳父检查一下可好?”
慕子凌应了一声,又点了点头,他靠在燕文灏怀中,眼神却越来越冷。
燕文灏沉吟了一会,随后出言问道:“谦和,你可知道,岳父与谁结过仇,而慕府里,又有何人想置他与死地?”
闻言,慕子凌垂下了眼眸,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徐梓琪,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原因,又不能说出上一世之事,于是想了又想,到底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看出了慕子凌的犹豫,燕文灏自然地就猜到了人,他抓起慕子凌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轻声道:“徐梓琪,我已经让暗二去查了,你再想想,除了她之外,可还有其他人?”
“父亲素来端正,对任何事都秉公办理,从不徇私,我从来不曾听闻过他与谁结怨……”说到这里,慕子凌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拧眉道:“确实有一件事,但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从燕文灏的怀里退了出来,慕子凌抬头看他,问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陛下断过一起私盐贪污案?”
那起私盐贪污案是燕帝登基后办的第一起大案,牵涉官员甚广,以安国公为首的三位异性王公全部牵连在内,燕帝为了威震朝纲,查清案件后,手段狠辣,丝毫不留情,将几个主犯全部判了满门抄斩,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放过,当年的午门之外,血流成河,几百人全部被处斩在那里。
这起案件到如今都还是让朝廷官员谈之色变的,燕文灏自然也知道,二十年前他虽然还未出世,但后来也曾经听闻过。
燕文灏没有看过卷宗,虽然知道却没有了解地很清楚,于是不解道:“这起案子,与岳父又有何关联?”
“这起案子,当年就是父亲负责侦办的。”慕子凌告诉他:“当年陛下登基之后,三公却仗着自己是老臣,大肆贪污受贿,又勾结朝臣,目无王法,手里还握着部分权利,手里没有证据,陛下拿他们无可奈何。”
“为了整顿朝野,肃清朝纲,陛下知道他们一直与江南盐帮勾结,贩卖私盐,中饱私囊,便准备从私盐案着手,派了父亲去江南查案收集证据,父亲受命,确实拿了证据回来,陛下才有了理由,顺理成章地处置了三公,收回了他们手中的权利,又将朝中上下彻底地整顿了一番。”
说完之后,慕子凌又静默了一会,然后不解道:“但是当年,陛下已经判了他们满门抄斩,上下都不曾留下一个活口,而其他牵涉在其中的官员,亦被判了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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