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争取一些利益,哪怕再微薄。
他的亲信曾问过他为什么对祁州的百姓那么好,他只不过是被贬过来,况且很快就会回去的。魏政当时只说了句“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他是外涉寮的龙头,他现在首先也还是祁州的太守。祁州寒苦,凌云关一战的时候民不聊生;当时魏政还在帝都,现在他过来了,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再发生的。
谈判的过程非常困难,因为理都是在九戎一边的,而就算案子查出来是平阳君的阴谋,大靖对九戎还是无可奈何。眼前是败局,魏政只希望凉酒能早点把案子解决了,这样还能有几分胜算。
凉酒趴在窗口,看着雪花像鹅毛一样被狂风带着旋转在空中。他眼前一遍一遍地出现那些几乎要忘记了的事情,关于白岁安的父亲黎是,关于笑面鬼,这些都是他疯狂想要忘记的事情。他的太阳穴开始剧烈地痛起来,脸渐渐发白,牙齿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颗药含在口中,那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有些舒缓下来。在黎是的事情之后,凉酒生病落下了后遗症,他不能一直待在寒冷的地方,不然死神就会很快来接他走。
夜幕匆匆回来,突然便跪在凉酒的面前,低下头,道:“先生,夜幕…可否与您解约?”
凉酒是很少见到她这副样子的,一面惊讶一面扶她起来,问道:“幕儿,你怎么…怎么突然想着解约了?快起来!”
夜幕跪着不愿起来,毅然道:“先生!此约非解不可!若不解…夜幕不起。”
凉酒急道:“那你快说为什么?为什么解约?说出来我就立马烧了你那符咒!”
夜幕眉头深锁,头垂得越发低,竟声泪俱下道:“先生,夜幕求您…其中原因不可多说……夜幕多谢先生多年为父为兄之恩情,但求先生…但求先生能与夜幕解约……”
凉酒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长叹一口气,道:“是否…与案子有关系?”
只见夜幕一声不吭,只是痛哭流涕,哭得撕心裂肺。凉酒顺势将她扶起,半抱着让她坐到椅子上。夜幕靠着椅子扶手趴在桌子上哭到停不下来,口中断断续续道:“对不起…酒哥……对不起…对不起……”
凉酒用手帕帮她揩去了眼泪,从袖中摸出一张写有夜幕妖文名字的契约符,符咒师黑色的,夜幕的名字是烫金上去的;他们签约时,夜幕还是个小女孩,刚学会怎么写自己的妖文名字,签契约的金墨落在漆黑的符咒上,歪歪扭扭一纸的稚气。
凉酒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符咒,端端正正举在面前,左手食指轻触下唇,口中念起了诀。符咒从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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