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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眸子里的杀意几乎快满溢出来。

    “弟弟莫慌!“用刀的兄长见其此状,叫道,“待哥哥解决这女人我们就去医馆!”

    “我看他还有没有这个命活着去医馆!“夜幕冲到弟弟身边,软剑缠住他的手,膝盖跪压着他的腿,钢丝刀绕在他的脖子上,只需稍稍一动便能割断他的喉咙。

    “混蛋黑蛇!“做兄长的就快急疯了,他看得出,夜幕已经是不要命的人了。他怒吼着而又不敢做出下一步的动作,道:“快放开我弟弟!”

    “混蛋金雕!”夜幕冷笑着学着他说话,变脸又吼道,“把白幽灵扔过来!老娘便留他狗命!”

    “哥!你别给她!”弟弟叫道。

    还未等弟弟说完,夜幕眼前一晃,只见发着白光的白幽灵被扔到了他的面前。夜幕眉头一皱,刹那间,膝盖离开弟弟的腿,软剑解开他的手,做出一副信守承诺要放过他的模样。她一手伸向白幽灵,另一手竟顺势一用力——弟弟的喉咙被割开,鲜血喷涌出来,头颅摔在雪地上,咕噜噜滚到兄长的脚边,尸体和头颅都变回了金雕的原型。

    “弟弟!”兄长吼道。夜幕知道这样做,无疑是等于给自己在走向忘川黄泉的路上雇了一辆马车。于是她竟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举起白幽灵就往附近的悬崖扔!

    空中白光划过,最终掉落山崖消失不见。

    巷口铮铮作响的琵琶忽然没有了声儿,像是断了一跟弦,操纵皮影的老人一口鲜血吐在了幕布上。底下的观众误以为是颜料的泼墨效果,刹那间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叫好声如潮水一般一阵高过一阵。

    雪地里盛开着一朵鲜血红色的,层层绽放开的蔷薇花。

    花蕊是一条宛如夜空般颜色的蛇。

    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从箱子中发出的丁零当啷的声音。

    “大夫!大夫!我兄弟他怎么样了!”魏政几乎要跪下,声音颤抖着问大夫。

    大夫皱起眉头道:“魏大人这位兄弟…是位驱魔师吧?”

    “是是是,管他什么师,您赶紧救他吧!”魏政心急如焚,“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口往外呕血!我想他是旧疾复发,刚想煎药,丫直接吐血吐到昏过去了!”

    大夫眉头紧锁,丝毫没有舒展的意思,道:“这怕是反噬了。我在这里想办法救他,你快去把他那妖怪寻回来葬掉,万不能让魑魅魍魉喝了他的血!”

    凉酒突然抓住魏政的手,无力轻声道:“幕儿…殁了……你快去找她,她是心悦你…悄告诉我的……”

    魏政远远便看见雪地里盛开的一朵血蔷薇,媲美归泊斋后院中的血蔷薇。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心悦他,那一口一句的魏郎就足表心意了。当今庙堂如此混乱,天下外忧内患,怎能谈儿女之事。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纵然是心上人又有何用,和那天上月有什么区别?

    “幕儿!”他喊道。他从马上下来,一脚陷进雪地里一个踉跄后又继续向她跑去。魏政来不及抹去不知是雪还是泪,跌跌撞撞跑到她身边。

    蛇七寸几乎要被刀扎烂了,血肉模糊,身上更是数不清的伤口。血渐渐凝住,魏政把她抱在怀里,妄想自己能重现“农夫与蛇”的故事,用自己的体温让她苏醒过来。他跪在那朵蔷薇花里,又抱起了她生前那件宛如嫁衣的猩红的齐胸襦裙,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里哭得像只小兽。

    他仿佛看见夜幕被使刀的鹰隼兄长一刀一刀扎在七寸,每扎一次,燕都城中凉酒就吐一口血。魏政想不通,明明已经解了约,夜幕依旧帮凉酒做事,而凉酒却还是被反噬了。他并不是驱魔师,因此外涉寮龙头的他永远不会明白,这长久的岁月和如父兄的感情早把当年签约的那口血揉碎了融在她的心口。

    长年的冰雪把夜幕永远留在了她一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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