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人才有本事才有底气去狂,谦谦君子只是弱者为了不丢脸才装成这样的。
凉酒知道桑凯洛桑纥八岁上战场,个子还没刀长;十五岁初次带兵平定了亘北部叛乱,十七岁帮着父亲清理了想要谋反的叔叔伯伯,十九岁割下了九戎之鹰——他的叔叔古加尔洛桑纥的头颅。真是英雄出少年,可这位少年英雄偏又低调地不行。
凉酒握住了他的手,道:“你好,桑凯洛桑纥。”
正史应该写上这时刻的,英雄即将开始真正的征途,星辰大海都在为他欢呼。他从温室出来,站在了鲜血淋漓的风口浪尖,无数机遇和贵人等着他,将他推向他应当的位置。整个草原都在等待他的长大。年轻的英雄站在历史长河的旁边,任它奔腾任它咆哮,他将手中的莽刀掷出去,一刀扎进河床,刀柄上的红色宝石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桑凯洛桑纥笑了笑,笑意温暖得比迪拉鲁斯之城的阳光要更加舒服。他面带歉意,道:“对不起啊,凉酒先生。”
凉酒愣了愣,仿佛醒了几分酒,问道:“别介,叫我酒哥就行。你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呢?”
他依旧非常抱歉,解释道:“政哥说了,为了我父亲的性命和两族的和平,您麾下一名得力助手牺牲了。”说着,年轻人收起笑容,严肃道:“我代表我父亲和九戎的百姓向您和夜幕小姐道歉。”说罢,九戎的皇子鞠了一躬,弯了很久的腰。
凉酒没有扶他,当桑凯洛桑纥把腰直起来时,他才发现凉酒两行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不过这件事后来成了一个谜,凉酒打死也不承认那天他流过眼泪水,而桑凯坚称自己当天滴酒未沾绝不可能看错。可那时四周没什么人,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后只好付与说书人无尽的想象。
凉酒笑了笑,道:“你像那谁。”
桑凯问:“谁?”
凉酒眯着眼睛,抿了一小口酒,道:“里佩利德荣德赫洛桑纥。你的祖先,佩王。”
桑凯大惊失色,道:“酒哥你别乱说!
两百多年前的九戎草原还不叫九戎草原,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没有。大小部落都割据着草原,每片草地都有不同的名字,甚至河流的上游和下游也不是同一个名字。连年的战争使土地荒芜,牛羊急剧减少,人口迅速降低,整个草原民不聊生。
这时峥戎部出来一个少年,他高举着殷红的大旗,誓言要征服这片草原,让它统一而完整。他的士兵他的军队他的铁骑从太阳升起的地平线跑起来,大旗仿佛染红了天边的云霞。这伟大的英雄便是桑凯的祖先——里佩利德荣德赫洛桑纥。
他先派游吟诗人、星象师和学者去说服军事力量不强的小国部落,不通过战事只以一个联盟的方式让几个小部落与峥戎部团结起来。他也尝试让游吟诗人、星象师与学者去说服大部落;可大部落不同意,里佩利德便率兵出征,兵临城下之际再问愿不愿意团结到一起,若愿意便不开战,若不愿意,他先叫大部落的百姓撤离再与军队打仗。
当他举着殷红的大旗时,人们差点以为是战神下凡。可战神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征服土地的。终于里佩利德征服了整片草原。这时他说这草原是所有人的草原,每个人都是草原的主人,并不是峥戎的草原。他将自己改名,去掉了氏洛桑纥,为这片大地命名为九戎。他又说荣族人的谐音是非常有趣的,我们的草原上有九个大部落,他们的牛羊和人口称得上让他们进入这个名字;我们的草原上有许多小部落,每一个都欣欣向荣,又因为我们草原人在马背上长大,便称:“戎”;九戎,是希望这片土地能长长久久的繁荣下去呐,这是一个希望!
从那时起,草原民族便有了第一个共同爱戴的王——佩王!
佩王又建立了城市,虽然只有三座,但足以让九戎在保持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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