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东西叫马?”顾原指着一头灰熊,满脸的不可思议。
马监是个驼背老人,胡子稀疏,说起话来有点漏风。
老人很认真的点头,语气坚定道:“没错,这就是马,是很珍稀的品种,叫熊马。”
“……”
老人嘎嘎笑道:“不还有首民谣是这么唱的,熊马,熊马,冷起来像座山,暖起来像朵花,你笑起来像只青蛙……”
被困在笼子里的灰熊忽而扑东,忽而窜西,张开血喷大口怒吼连连,都能看到从舌头上流下来的涎液。
果真暖起来像朵花。
血花。
“好,我认了。”顾原咬着牙,指向一只正埋头在草丛里大口啃草的山羊道:“你是当我没见过世面?连羊我都不认得了?”
“你确实不认得。”老人捻须,一副为顾原解惑的模样,道:“这当然不是羊,而是叫羊马。”
顾原没好气的回道:“是不是还有一首民谣专唱羊马?”
老人眼睛一亮,“你听过?”
“……”
“这首民谣是这么唱的,别看我是只羊,其实我是匹马,绿草因为我变的更香,天空因为我变的更蓝……”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顾原指着一只与羊抢草吃的麋鹿道:“这一定是鹿马。”
老人拍掌称是。
顾原围着一头蔫头耷脑的灰毛驴子转一圈,道:“那这就是驴马喽?”
“错了。”老人摇头,“你错了。”m.woquge.
……
一直以来,顾原这支队伍都是在方圆几十里内侦查敌情,从来都没有出过壶口峡谷,因此都没有遇到特别凶险的情形。可就在他们领完坐骑不久,上头有命令下达了,要他们侦查出上任斥候队长被巫人关在了何处,准备实施营救。
一个小小的斥候队长,按说不需要这么重视他的性命。那么,如果这个斥候队长是皇帝陛下的侄子,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个孙宝田是偷偷跑出来的,到了军中还易了容,根本就没人发现他的身份。”前来传令的传令官对顾原抱怨道:“如果知道他是皇亲国戚,怎么都不会把他安排成随时都会丢命的斥候。”
顾原表情古怪,道:“这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
传令官“啊呀”一声,拍拍顾原的肩道:“无心之言,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传令官干笑两声,面容渐肃道:“大致命令就是这样,侦查出孙宝田被关押的具体地点,等待有人与你们会合,在这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除非是大战,上将军的很多小命令都是由传令官传达的。比如挖个矿石,采个药草,总不能让上将军亲自上门说,这就有了传令官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又知道孙宝田的身份了?”顾原觉得奇怪。
“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他掉下的玉佩,回报天京时,孙宝田果然失踪了,不是被巫人抓去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顾原摸摸下巴道:“你确定他还活着?”m22ff.co m
“难说。”每个处在边境的兵士都知巫人的凶狠,孙宝田是不是被巫人开膛破腹祭鼠神了还真不好说。
“如果找到了孙宝田,该怎么通知其他人?”
闻言,传令官从袖中掏出一块透明的晶石,递给顾原道:“这叫留影石,共有一对,用神识可以催动这件灵宝,将周围的景象存入进去,三百里之内持另一块留影石的人会接收到你传来的景象。”
顾原点点头,又问道:“假如人不在吴望山,深入到毒瘴林呢?”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传令官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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