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言等四人一齐闻声转头,循着那声奇怪嘶吼的方向看去。
只见这战场的一片狼藉之中,有一个头不是很大只,甚至看上去似乎还未成年的幼象,正在有气无力的嘶吼着。
这幼象半跪在尸山血海之中,身子几乎被周围埋没了,只是长长的鼻子仍在动着,幼象头,确实是很不容易。
大概半柱香多的功夫过去了,梅雨宁和陈老汉终于走近了那头受伤的幼年战象。
只见他们二人,梅雨宁轻抚那小象的头部,顺便帮着它把头部捆绑着的兵刃取下,陈老汉在用心检查它的伤口。
这老汉一直居住在山里,估计对这些动物的习性特点还是了解的。
就这么看两人在那幼象身旁忙活了一会儿,陈老汉摸出水壶,将水壶中的水尽数倒入那幼象的鼻子,过了一会儿,那幼象果然动了一下。
之后陈老汉又靠近了梅雨宁,耳语了一番。
梅雨宁听完很是兴奋,向着计言和孙大勇的方向大喊道:“这大象还有救!可以帮我们……”
梅雨宁的话还没说完,孙大勇大惊失色,他忙慌乱的做着手势,示意梅雨宁不要在此地大喊大叫。
随后,孙大勇警惕了四周看了看,等了片刻,似乎梅雨宁的呼喊没有引起什么反应,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陈老汉和梅雨宁两人站在那幼象同侧,一齐用力,那幼象又是一声嘶吼,颤颤悠悠的重又站了起来。
陈老汉对着那幼象做了一些手势,然后领着梅雨宁在前,那幼象似乎也听话的很,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虽然还是有些走的不稳,但是还是艰难的走着。
就这么二人在前,一象在后的队形,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走到了边缘处。
计言此刻也已拿布块捂好了口鼻,站在战场边缘处,接应了一下这一番辛苦的二人。
离开那片血肉模糊之地,梅雨宁实在忍不住了,她快步捂着嘴跑到一边,扶着一棵树弓着腰,不停的呕吐了起来,也难为她忍了这么久才吐出来。
计言这会儿离近了看着这头幼象,块头不大,估计最多同时也就能驮两个人,这是计言见过最小只的大象了,估计在大象的群里,也应该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吧。
不过眼下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别说大象了,战场里未成年的男孩儿的尸首都有不少,很多孩子感觉也就刚刚到青春期,十一二岁的样子。
计言又跟陈老汉比划了一下,陈老汉指了指幼象的腿脚处,那里有几处伤口流血,不过似乎也没特别深。
经过一番交流,确认这幼象恢复一下应该是可以重新背负着人行走的,计言听闻后,感觉心下一阵轻松,感慨他们二人这一趟没白忙活。
因为步行实在无法渡河,他们四人决定先给这幼象治疗一下,大概得一天左右,第二人再由这幼象慢慢驮着大家过到河对岸去。
这天剩下的时日里,便由陈老汉照顾着幼象,孙大勇警戒,计言和梅雨宁二人准备吃食。
当天晚上,梅雨宁把计言悄悄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她俏眉紧蹙,还时不时的扭动着后肩,似乎是有些难受,向着计言悄悄道:“我已经快十日没沐浴了,感觉很不舒服。”
黯淡月光下,计言一开始也没太看清楚梅雨宁的表情,便道:“我知道这里条件确实太艰苦了一点,不过洗澡这个事情,可能目前确实比较难办啊,我得再想想办法。”
梅雨宁又犹豫了一下,才终于说了实话,她看着计言道:“我觉得后背有几处地方特别痒……”
计言一听之下,心下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儿可大可小,需要立刻检查一下。
梅雨宁自然也知道当下这情况非同小可,也点了点头同意了。
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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