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的心智,而是她的身形。
江长安不得不承认,这具身子是他看过的最美的身子,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部位都是匀称到极致。
江长安这才看清,她手中一直在搓洗着那两条红色的缠发巾带,不时擦去额前的汗水。
江长安反应过来摸了摸头顶,这才发现先前她为自己所戴的吉祥红绸早被她解了下来。
江长安轻轻走了过去。
司徒玉凝依旧没有发现身后的人,一个如此聪慧的女子心中记挂一个人的时候,和凡人无异,也是最傻的人。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手中的布条以及竹屋中的那个登徒子的身上,怎会顾及自己呢?
直到那双有些粗糙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双眼上
“枝头的金凤,会在乎觅食腐骨的乌鸦吗?”
司徒玉凝本能地惊愕正欲挣扎,但是鼻尖传来了那道气味,那是只有他身上才有的气味。
接着听到了他的声音,慵懒,富含磁性。
司徒玉凝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江长安却清楚感觉到遮在她双眸的手心,有两股滚烫的水滴顺着交错的掌纹滴落。
一滴,两滴
司徒玉凝的声音蕴含着哭腔:“我不是什么金凤,我也有心,我也会疼,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也愿意为了我在乎的人去伤神的女人!尚老前辈说你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我我害怕”
在东灵国权势争夺中,明枪暗箭,尔虞我诈,她不怕。
在来途上重重刺杀时,寒刀利剑,悬于头顶,她也不怕。
但江长安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痛至骨髓,怕到灵魂。
江长安依旧没有松开双手,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鼻子埋在她的秀发间,贪婪地吮吸淡淡幽香。
这个姿势像是已经成为了两人专属。
江长安伏在她耳旁,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小声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江长安的一切吗,我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告诉你。”
江长安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向一个很重要的人诉说着另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从幼年的无忧无虑,到后来的千人迫杀,再到朝圣之约,三年沧州,真正与江家割裂
无数次的命悬一线,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都第一次诉说给第二个人听。
说毕。
司徒玉凝的泪不再流。
她心中的疼痛早已让她忘记了流泪。
这些年,他一定很不容易,他把自己比作觅食腐骨的乌鸦,把自己卑微到了土里。
司徒玉凝转过身抬头望着他,看清了那双桃花眼,世间最好看的眼睛。
他的脸上无泪无笑,有的只是万般平静,仿佛所有的波澜都早被风霜无情地消磨,剩下的只有平静。
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痛。
司徒玉凝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她害怕自己随时会疼的窒息倒下,连同眉间的朱红都黯然失色。
终于泪水决堤,掉下两行。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江长安脸上再度浮起微笑,道:“你说,只要不是摘星星捞月亮,我都答应你。”
“从今往后,你可以为你自己而活吗?”司徒玉凝泣不成声,“就活这一次!”
江长安微微笑着,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行。
司徒玉凝既心疼又生气道:“难道你就这样强撑下去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杀了夏己,你接下来为谁而活?”
江长安面色凛然:“我哥的死绝不是夏己一人造成的,杀掉夏己不过是我众多计划中的第一小步,也是最艰辛的一步。”
笔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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