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疑惑的事,却也正好是即墨现在所感到疑惑不解的。
即便人已经找到家里来了,他还是不想要把事真相告诉他,说凤殊的确没死,说凤殊是为了救他而失了忆,说凤殊此时就在即家,说他不乐意送她离开,是因为他以男人的份,也把她看成了女人。
这该死的份。
即墨垂眸,摩挲着杯沿。
就连这个动作,也是凤殊所喜的。现在她忘记了,他可没有,甚至复一地在泡茶喝时,不自觉地也学会了,逐渐变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他不清楚,他之所以喜欢上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自她飞蛾扑火般地救了他之后,他怀着愧疚不安的心,照顾她,长久地注视着同一个女人,所以将当初那一瞬间的心动,转化为了真正的喜欢,最后演绎成了今天的习惯成自然。
“觊觎别人的妻子,心好吗?”
君临的神蓦地变得可怕起来,一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话语如刀锋般扑面而来,即墨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战栗,就像下一瞬间便会被锋锐所割裂,鲜血淋漓。
“她是你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但还不是你的女人。否则,我不会进入她的识海。”
话音刚落,君临的精神力就像一把真正的刀,直接插向了即墨的心脏。
即墨没有躲,任由刀尖突破常不离的防护服,穿过表层的皮肤,堪堪停留在心脏边上。
他的心跳,一如既往的稳,并没有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而乱了节奏。只不过,下一瞬间,即佐却带着数十个人破门而入。
“君四少,你被包围了。要活命就住手,否则格杀勿论!”
听得出来,即佐很紧张,以至于说话都开始破音了。
“嗤。”
对视三秒,君临收回了精神力,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来,自斟自饮。
即墨看了属下们一眼,即佐想问问况,但还是看懂了他的意思,心不甘不愿地领着人出去。
君临喝了一肚子的水,总算将气给压了下来。
“格杀勿论?即家已经到了可以无视星际法,草菅人命的程度了?”
“客人得寸进尺不像个客人的话,主人为了活下来当然也得动用些非常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吗?”
两人针锋相对,外头却甚嚣尘上。
“怎么回事?君四那个小子发疯了吗?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里动手?”
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人赶往这里,即佐只好一个一个地解释,好说歹说之下才把人都给遣散了,自己却依旧不放心,在门外徘徊。
这些年,即墨没有再到战场上去,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上一回受伤,还是在月岚星遭遇突袭之时,但那一次,凤殊挡了大半炮火。这一次,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外来。只差一点点,就真的死翘翘了。
想起刚才那声尖锐的警报声,即佐就感到头疼。这还是头一回在自家地盘受到这样的威胁。
不管怎么看,被家主看重的凤小姐,也不是个容易招惹的女人。不,应该说,压根就不应该招惹这样的女人才对。
有夫之妇,还有着年幼的孩子,有着相依为命的弟弟,如果是他,无论如何都会把人送回君家去,而不是留下失忆的她,想要借助时间的流逝,来成全自己的,那也太自私了。
一念至此,即佐就“啪”、“啪”、“啪”地抡了自己几巴掌。
这东西,据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遇到了就遇到了,可能是幸运,也可能造成不幸。外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在局中的人自己觉得值,那就值。
不管即墨的决定多么的不合常理,多么的匪夷所思,既然事已定局,作为属下,他唯有从旁相助,妄自揣测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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