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着坚定,“不行,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再过些天,等伤康复一些,再出院。”
“我不是出院,只是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覃牧脸色沉了沉,似乎对于顾恺的固执很是不悦。
顾恺坚定依旧,“那也不行,我必须对你的健康负责,要不我给阿姨打个电话,帮你解释几句。”
“你解释不清楚,我妈这次很生气。”
覃牧眉头紧皱,俊如雕刻的五官线条冷硬沉郁,看上去,似乎真是很严重的事。
顾恺切了一声,“不就是你之前谎报军情,说安琳怀孕了吗,我就不相信,伯母那么开明的人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
“你不知道,我妈真的生气。”
覃牧烦燥地盯着顾恺,话落,又挥了挥手,“你今天答不答应,我都必须回家一趟,不能让我妈因为这事心里不舒服。”
覃母嘴角抿着,身子停在门外,没有抬手敲门。
“那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要告诉伯母,你上前之所以骗她,是因为你不想和安琳离婚,为了挽留她,才说谎的?”
顾恺语带嘲弄,覃牧听得脸色微微一沉。
门外,覃母却是心头一惊。
她忽然想起,春节后,覃牧一个人回了G市,安琳留在A市。
那天,安琳收拾行李,说想回娘家住几天,她还问安琳,和覃牧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严重到要离婚?
覃牧的声音带着三分沉郁和两分内疚,“如果说了我妈就不生气,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是我错信了高玉雯那个女人做的录音,寒了安琳的心。”
说到后面,覃牧的语气低了一分。
语气里,少了一丝沉郁,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似误会了安琳的内疚,又似让她伤了心的心疼。
说来奇怪,他最初知道自己误会了安琳时,只是自责和内疚,觉得自己不该不相信安琳。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对安琳从以前的哥们情谊,朋友情谊到夫妻责任,再到后来一点点喜欢上她。
这份感情如绢绢流水,随着时间而缓缓加深,加浓。
他每次想起自己对安琳的误会和伤害,心里的感觉便越深刻,从最初的内疚自责,到后来,渗进了点点心疼。
“你告诉伯母这件事,不怕伯母再骂你一顿啊。人家安琳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不相信她。”
顾恺啧啧了两声,语气带着看戏的味道。
覃牧瞪他一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顾恺立即伸手抓住他胳膊,不让他用力,“阿牧,你怎么这倔呢,我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见去是吗?”
“放开。”
覃牧语气沉郁。
“你不是要解释吗,我现在去你家,替你解释,反正你和安琳之间的事,我和修尘都知道,如果伯母不相信,我再让修尘过去。”
顾恺一口气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
似乎真的要去覃牧家,替他解释清楚。
门外,覃母还震惊于刚才听见的那些消息里,没有消化过来。
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顾恺俊毅的身影站在门内,看见站在门外的她,立时惊愕地睁大了眼,“覃伯母,我正准备去家里找您呢,你怎么来了?”
病床上,覃牧听见顾恺的声音也转头看向门口。
覃牧看了眼顾恺,目光越过他,看向靠在病床上的覃牧。
他亦是一脸惊愕,似乎不知道她会回来。
她敛眼,静默了片刻,淡声开口:“不用去找我了,刚才阿牧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半路,还没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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