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令人忧心?想到这里,真恨不能放声大哭一场。偏偏连哭的力量也是没有!思念再转,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此番负伤,归根究底,还是怪自己武功不济,而沿途所邂逅遭遇之人,细想起来,简直没有一个不是武技高强。
抛开先师与铁海棠不说,试想沈娘姨、铁孟能、小薇兄妹、鹰九爷,以及后来所结识的卓小太岁、姓成的fù人……邬大野……
他脑子里历历闪过这些人的影子,越觉得这些人,无不身手惊人,自己远非其故,看来今后如果要想出人头地,在武林中得占一席之地的话,是非得要痛下决心把武功练好不可!
由是,他想到了郭先师临终前所赠送的那卷武林至宝金鲤行波图,以及所传授的十一字真诀,不禁一时又兴起了无比雄心壮志。他觉得目前已到了下工夫研究这些密奥武功的时机,似乎已刻不容缓。
想到了那卷金鲤行波图,心中一惊,眼睛可就情不自禁的向着右膝上看去,还好,那卷图画,仍然好好的缠在腿上。
为了这卷图画的更安全万无一失起见,寇英杰参阅那卷图画,另外配了一条,再包以黑绸,缝好,改成一双外用的护膝绑腿,这么一来,就成了武林男士一种普通的外用装着,出示任何人,也不会引人疑窦了。
看见这卷图画,寇英杰内心滋生出一种安慰,他既然伤居在床,转动不易,干脆就把师授的十一字真诀记起来,反复思索推敲。
他原本智力过人,自从服丧以来,哪里有过一天安宁日子,即使能静下来想一想的时间也是不多,这时运思细一推敲,果然觉得师授这十一字真诀含有极深的涵意在内,果真参习辅以内功调息,必具神效。无奈他经此重伤,内元真气俱已大亏,即使是运用思筹,也是消耗不起,勉强的支持了半个时辰,即兴起了浓重睡意,才一合眼,即沉沉入睡。
夜前,他一觉醒转,适方丈会同风火僧来探,与他服了一些丸散。
方丈法号至明,为人甚是慈善,颇精医理,当时讲说了一些要他注意的事项,察看了一下他的舌苔,告诫他旬日之内不可移动,一切烦碎,皆用小沙弥cāo作,须再过三天,始知安危。
至明方丈jiāo待完毕,始与风火僧向元步出禅房,当即打发了一个小沙弥入内侍奉寇英杰便溺。
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寇英杰再次昏昏入睡。
子时前后,寇英杰昏沉沉的由梦中醒转,只觉得遍体燥热,口渴难耐,他脑子里方自兴起了要饮水念头,却有一枚剥了皮的新鲜枇杷适时接触在他唇边!
一种意外的喜悦,迫使他张开嘴,三口两口的吃了下去。
第二枚又送到了嘴边,他又吃了下去。
第三枚却没有了!
一双纤纤的手指为他把吐出的果核拿起来,丢向痰盂里,发出了叮的一声。
寇英杰觉得口齿留芳,舒服极了。他自负伤以来,已两日一夜不进滴水,乍尝美味,自是味同嚼食仙果。闭着眼睛,在枕上微微颔首,算是答谢风火和尚赐食佳果的美意。
然而,站立在他床面前的可并不是那个风火僧向元。也不是奉命来侍候他的小沙弥。是个长身玉立,花姿玉貌的绝色佳人玉观音。她静静的站在床面前,黛眉轻颦杏目含忧。
她穿着一袭紧身的黑色夜行衣靠,外面罩着深绛色的一领披风,长发用黑丝绒紧紧扎成一根儿臂般粗细的辫子,甩向肩侧,衬着隐约的灯光,看上去俊极了。
禅房内点着一盏孤灯,灯芯无声的燃烧着,跳动的灯焰,似乎也同于她此刻内心那般的不宁静,那么的举棋不定。那双眸子更不知是嗔是怨,更似无可奈何的怜惜。总之,每当她打量看他时,都使得她心绪不宁,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自从秦州赛马归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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