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丰润的双颊,也微微陷入,看上去消瘦,浸yín着苍劲风尘之色。他缓缓由位子上站起来,走过来。
郭彩绫突然止住了伤心,用着那双含满了热泪的剪水瞳子逼视着他。
卓君明后退了一步,在距离床前约五尺左右站住。
“姑娘久违了!”他呐呐道:“听说姑娘玉体违和,特来探视,本想留书作别,却没有想到反而惊扰了姑娘,实在罪过!”
郭彩绫含有责怪的目光,仍在逼视着他,深深谴责着他的孟浪,只是对方明显的一番好意,她也不能过于有悖人情,说他些什么。
她认识他很久了,从第一次赛马大会上,就见过他。她知道他就是在盛京地面上极负盛名的卓小太岁,他拥有的那匹好马紫毛青,更有“八荒第一名驹”之称,脚程几乎比她的那匹火雷红更要快,只是他却有意无意的,在每一次的赛马大会上,总让她跑上个第一,他自己却居第二。就是这样,他才在她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并且也知道他武功极高,人也风流。就是因为他风流,她才不理他。还记得年前的那次赛马大会上,寇英杰误追误闯地跑了个第一,她盛怒下鞭挞寇英杰一场,若非是这个人的从旁劝阻,那一次真可能会把寇英杰打死。多少年来,这个卓君明,总像是yīn魂不散,若即若离地跟随着她。
比较起来,倒是这一年以来,寇英杰出现以后,他才失踪了。现在,他突然地再次出现,又表示什么?彩绫有些茫然了。
然而,无论如何,这个人在她印象里,比起一般人来总要强多了。离乡背井的此刻,能够看见一个印象并不坏的故人,总是一件可喜的事情,虽然这份喜悦因为对寇英杰的过分渴望淡了,然而,对于他,总还能保持着一份起码的友谊!
轻轻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她窘迫地苦笑了一下,道:“你是不该随便进我房子来的。”
卓君明汗颜地道:“姑娘责的甚是。只是义行不顾细节,心里念着姑娘的病,也就不揣冒昧了,尚请姑娘海涵才是!”
彩绫翻过眸子来,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卓君明道:“在马厩里,我看见了那匹黑水仙宝马,只以为我那英杰兄弟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姑娘来了。”
郭彩绫微微点头,道:“不错,是我骑了他的马,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卓君明道:“是我在饭馆用饭时,听见很多人在谈论姑娘,才知道姑娘玉体欠适,听说姑娘还找了费神针扎针,只是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起色。”
郭彩绫苦笑了一下,她欠身坐起来,用枕头垫在背后,轻声喘道:“卓兄请把灯拨亮了!”
卓君明应了一声,把青纱罩灯拨亮了一些。这么一来,彼此更清楚地看见了对方。
彩绫脸上带出了一片红晕,她手指了一下桌上的杯子,说道:“卓兄,请烦你给我倒一杯水……”
卓君明立刻由瓷壶里倒了一杯水,摸起来也都冰凉了。
卓君明道:“水冷了,我这就到大房去换一壶热的来。”
郭彩绫摆手道:“算了,这些日子我早习惯喝冷水了。”
卓君明轻叹一声道:“一年多未见姑娘,姑娘你瘦多了!”
彩绫淡淡苦笑了一下:“哪能不瘦呢,先是我爹死了,后来又是仇人上门,家里生了许多事情……哪一件也都够我烦的。”说着,她微微低下头,露出粉酥的一截颈项,一种“美人憔悴”伤怀,淡淡地渲染着。
卓君明眼睛移向一旁,再回过头来,二人目光对视。他点头道:“姑娘家门中事,我都听说了。其实寇英杰与我在秦州初见面时,我已拜叩了老伯的灵柩。这次出来,更到兴隆山白马山庄令尊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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