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呜呼。
卓君明冷笑道:“姓李的莫非真跑了?”
郭彩绫掠了一下散乱的长发,紧紧咬牙道:“走,我们追下去!”
二人踏着高低不平、起伏峥嵘的乱石,前后左右找了一遍,却不见任何人迹。忽然附近传过来一声马嘶声,二人闻声一惊,相继施展身法,快速地循声扑过去。但只见眼前有一个三五丈方圆的湖泊,这个时令里,湖水早已结成了硬冰,平滑得就像是一面镜子,湖边原本栽种着几棵垂柳,只是早已枯萎,不见绿叶,但见朽树枯枝,倍感凄凉!另外,在环湖周围,衍生有许多高过一人的芦苇,也都枯黄不堪。就在芦苇草丛里,系着三匹壮马,一个蓬头蓑衣的童子,正自惊吓地向二人看着。
卓君明冷笑着向彩绫道:“看来我们是来晚了一步,却叫那厮逃脱了!”说着遂向那童子走过去,披蓑童子抱着两只胳膊,吓得节节退后,一副可怜样子。卓君明站住脚,道:
“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杀你的!”
那童子陡地跳起来转身就跑,才跑了一步,却意外地发觉到卓君明敢情已又站在眼前,他快转过身子,郭彩绫也站在了他面前,两边路都被人家堵上,那童子才傻了眼。
大概是在荒野地里停的时间太久了,冻得他直淌着鼻涕,不时地抬起手来,用破棉袄的袖子揩着。
卓君明道:“李大当家的是不是已经骑马走了?”
那童子点着头。
“往哪里走了?”
“那边。”他伸手指了一下。
“是谁叫你等在这里的?”
“刘二当家的!”大概觉得这男女两个人,不如想象那么可怕,他的胆子也就放大了。
卓君明冷笑了一声,与郭彩绫对看了一眼,思忖他说的都是真话,对方一个不懂事的马童,也就不难为他。当下,卓君明走过去牵了两匹马,向那马童挥手道:“刘二拐子已经死了,尸体就在那边,你把他驮回去吧!”
马僮瞪圆了眼,吓傻了。
卓君明遂向彩绫道:“我们走吧!”
郭彩绫显然很失望,猝然间消失了先前的那股子锐气和冲劲儿。飕飕的风吹过来,她觉得很冷,胯间的伤处更不禁隐隐作痛。丢了手上的那口短刀,她无精打采地走过去,翻身上马,径自策马前行,卓君明心情更似较她沉重得多。
两匹马并辔而行,踏过了一片荒地,才看见一条黄土驿道,道上有两条压得很深的车轮印子,却不见有什么人迹来去。二人各怀着满腹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前行了一段路,看见道边石碑上刻划着有箭形的指标,一边指着蔡家坡,一边指着宝鸡。
卓君明冷冷地道:“那李快刀经此一来,早已吓破胆,断断是不敢再回去了,我们就循着这一条路,往蔡家坡一直下去,一定能追得上他!”
彩绫几乎也没什么主意,略微点了头。
两匹马继续前进,却见道边有一摊新马粪,这一个发现证明了卓君明的猜测没有错,李快刀果然是朝这个方向逃下去了。预料着李快刀前去不久,二人打起精神,双双策马疾驰下去。
这一程快马奔驰,足足跑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了蔡家坡这个地方。
两匹马累得浑身汗下,身上沾满了泥沙,再要跑下去,就非得躺下去不可,不要说马了,马上的人也感觉着吃不消。
彩绫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卓君明却注意到她后胯伤处,渗出了一大片的鲜血,分明是过于震动的缘故。“姑娘可要找一家客店,住下来歇歇?”
彩绫点点头,似乎连说话力量也提不起。
卓君明策马在头里带路,两匹累马拖着疲倦的躯体往前面走,附近民家,都像穴居,难得看见几间象样的房子。前道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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