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白胜等多人为各分令令主,继之又收买商人李快刀,倾吞其财,复调用本帮教习常山,私下里训练新人,以图另谋组织……有关这一件事的记述至为详尽,在场各人只听得瞠目变色。
任何人都难以想象,这个鹰千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鹰千里本人更是脸色惨变,因为风老人对于这一件事的细节条陈的至为详尽,而每一件事的发生,都列举有一二名参与其事的证人,这些证人也同方才的李五丘大木一样,只要鹰千里胆敢怀疑,立刻呼之即来。
鹰千里显然不敢再轻言抗驳,他其实是极其聪明之人,眼前情形多言无益。众目睽睽之下,他简直无词可遁。忽然,他发出了一声叹息,面对着在场数十双明锐的眸子,他惨笑了一下,终于垂下头来。
看到这里,风雪二老已是心内雪然。他二人目光略一jiāo换,即由风老人苏雨桐出声道:
“鹰千里,罪证斑斑俱实,不容你狡辩片语只词,本座与李堂主奉命行事,今日此刻就要将你以帮规处置,你还有什么话要jiāo代没有?”话说的至为明显,眼前就要行刑了。
即使一个最坚强的人,在面对着人生最难以看开的生、死关头,也会有所犹豫。
鹰千里到底不愧是一个坚强的人,只是面对着死亡的来临之前,他仍有太多的遗憾,“雨桐兄!”他至为憔悴的看着风老人道:“我错了,现在什么话我都不想再多说了,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只请老兄看在我们同帮共事多年的分上,无论如何,要帮小弟这个忙!”
这倒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以鹰千里方才那么狂傲的神态,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突然的一个转变,倒是出人意外。
风老人一双细长的银眉,向两下分了一下道:“这可要看什么事情了。”
鹰千里道:“我别无所求,只求面谒总座,能够最后拜见他老人家一次,虽死无憾!”
风老人面色一沉,摇摇头道:“这个办不到。”他冷笑一声又道:“总座根本就无意见你,这一点在我等来时,总座已有明确的指示,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鹰千里怔了一下,面色惨白着摇头苦笑道:“我随总座多年,亲逾手足,他岂能如此无情。”
雪老人嘿嘿笑道:“是你丧义于前,岂能怪总令主无情于后?鹰千里,目前本帮显然已临多事之秋,本座二人尚有许多要事待理,却不便再为你多事耽搁,你就不必多说了。”
鹰千里又是一呆。惨笑一下,点头道:“也罢,看来鹰某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风老人道:“你也曾为本帮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身后事,本座定会代你禀明总座,一切从优发落,舍弃面见总令主这件事,其他你若有什么嘱托,本座亦愿为你尽力办到,你尽管说吧!”
“那倒是不必了!”鹰千里冷森地笑着,脸上罩下了一层惨灰颜色,忽然他像是变得很开脱,丢开了眼前的生死。“既然这样,我已无话可说了!”鹰千里冷森地道:“你们看着办吧!”
风老人转向雪老人道:“李堂主请宣示他应得之罪吧!”
雪老人李云飞目shè精光道:“鹰千里,本帮帮规,你应该知道,这还要问么!本座叛你乱刀分尸之刑,你可服气?”
鹰千里尚未说话,只见一旁的铁小薇哭着扑上来,猛地跪倒地上道:“二位堂主,请……开恩……饶过了鹰大叔吧!”
这一突然的举动,不啻使得大厅里每一个人都为之大吃了一惊。因为按照本帮规矩,这扰乱香堂一项罪状,就是处死有余。
铁孟能想不到妹妹竟然会有这种突然的举止,不禁大吃一惊,顿时怒叱一声道:“小薇!还不回来。”
铁小薇充耳不闻,却向着堂上叩头道:“鹰大叔虽身犯重罪,尚请二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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