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朱瞻基又说:“说起来好笑,因为改朝换代打起来的不多,因为自家不肖子孙败坏门庭打起来的,才多呢。”
孙娘娘专注的变幻绣鞋,她有很多衣服,却只有几双鞋,搭配衣服的时候要自己变幻颜色和绣纹。
她没说话,朱瞻基想起来自己家也是一样,立刻改了一个话题:“你还没见过李煜呢,那首春花秋月何时了多动人呐,咱们还让人唱过呢,总对不上曲调。李煜常年在忘川河边徘徊,你猜为了什么?”
“为了赏花看景?”
“为了躲避他爹,再就是等着路过的小佳人。”
“啊?”
两人都准备好出门了,孙娘娘来到地府一年整,第一次要出远门,心里头难免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衣袖。
朱瞻基到底体会不了女人细腻的心思,只想带她出去散散心,路上或许能认识几位别人家的皇后,也好交个朋友,让她心里头舒服一些。譬如说,带她去认识认识独孤皇后,同样生了个混蛋儿子,独孤皇后就比你悲惨多了。大黑胖子在地府听见一句话,他觉得很有道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希望独孤皇后的丈夫c儿子以及国家的经历会让你开心一些。
出了门,顺着路往前走,朱瞻基对这一片很熟悉,还熟知哪里有黏土c哪里有槐树c桐树c黄杨树c漆树,他刚来的这里的时候,基本上的一个人砍树,一个人运木料盖房子,祖宗们只在旁边略加指导。
除了动物之外,阳间有的植物阴间都有。
走过几间‘朱府’的高墙大院之后,就是金元两国可汗c皇帝的住宅和帐篷。
门口被人用朱砂龙飞凤舞的写满了词句,单独这颜色就是不对,自古以来用朱砂写字的时候,除了皇帝批奏折c道士画符纸c就是批绝死囚犯问斩。平日里吟诗题字c留下墨宝可从来都不用朱砂。
夫妻俩驻足于此,仔细看这些龙飞凤舞的字迹,乍一看好像是挽联和题诗,满眼写的是‘孟珙今尚在,徒单何处寻’c‘完颜亮遗臭年!’c‘’c‘’。
乍一看这朱砂龙飞凤舞,像是闹鬼,仔细一想这儿都是鬼,那么大概不是闹鬼。
还有一首长诗挂在白幡上:
乳如盅,珠似枣,草如墨,丘似拳。
纤纤玉指胡葱茎,弯弯弓足玉笋尖。
蜂拥争识颜如玉,奋勇抢看美娇娘。
蓝玉神勇施妙法,草民街头睹奇观。
朱瞻基慌忙用手去掩媳妇的眼睛,别看这肮脏的诗句。
孙娘娘轻声问:“这是怎么啦?”
朱瞻基低声说:“金元两家的汗王都很没道德,生前煎银捋掠无恶不作,死后也是一样。他们调戏了小周后,虽然没能得手,但激起了众怒。”有正义感的c闲的没事儿干的c爱打架的c曾经受过这样屈辱的皇帝们就跑来骂街。
他心里头知道那些脏话之外的诗句有多恶毒,据传说孟珙攻破金国,金哀宗北迁,徒单氏“不知所终”,其实是被他死了。还有蓝玉,蓝玉被扒皮的罪状之一就是他把元妃给了。
一转头看见对面墙上工工整整的瘦金体写着一篇赋,其文采可以和《河间妇传》相比,全文中不仅深刻透露了‘淫□□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种强烈的思想,还深入的yy了金哀宗被蒙古人至死。
孙娘娘还被蒙着眼睛:“我都多大了,儿子都生过了,还怕什么?”
朱瞻基一边在心里鄙视宋徽宗那个废柴,一边捂着她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把她抱起来走:“不行,这些东西不能叫你看。”你可以看我的身体,不许看别人写的小黄诗。
孙娘娘娇笑着掩面:“旁边没人吧”
“没人。可能是骂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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