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越说越生气,刚一拉开门却见卓雅站在门口,不禁奇道:“你站这儿干嘛?”
卓雅看了他一眼,自顾自进屋,见他还站在门口不动,伸手对他招了招:“淫贼,进来说话。”
苏三接嘴道:“哎你看,谁都这么叫你。”
徐子桢气不打一处来:“闭嘴!”
卓雅没理他,转而看向苏三:“这位姑娘,你也要与他一同去金营么?”
苏三点点头,神情有些黯然:“我要去救我爹。”
卓雅又看向徐子桢:“你打算让她就这么去?”
徐子桢一愣,也忘了淫贼那茬,走进屋来道:“是啊,不然怎么办?”
卓雅道:“我不知你们去所为何事,但这位姑娘若是从那里出来的,必有她离开的原因,你就不想想,她回去是否会有风险呢?”
徐子桢恍然:“对啊,我还真没想到!”
他和苏三聊过这事,金人打下真定后她的两个哥哥战死,父亲被俘,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金人关着她父亲还有其他的原因,河北民风剽悍,江湖人士众多,她父亲在两河一带享有颇高的声誉,斡离不生性谨慎,为了避免当地江湖人士与金人作对,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苏三的父亲出面去招揽那些江湖中人的佼佼者。
结果显而易见,苏三的父亲宁死不肯,斡离不也不杀他,就这么关着,苏家两个儿子死了,还有个女儿,他撒出人手抓捕苏三,好逼老苏头就范,所幸苏家镖局的几个镖师见机快,将苏三偷送出了城。
徐子桢背上起了一层冷汗,要不是卓雅提醒,自己带着苏三回去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连苏三带自己一起折进去,那就亏大了。
卓雅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明白了,起身回屋不再多说,徐子桢沉吟了片刻,却是一筹莫展,这事除非有个易容高手,不然早晚穿帮,可是易容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天知道有没有。
苏三也明白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徐子桢道:“现在怎么办?”
徐子桢一咬牙:“别管那个,先说说咱们去真定后的事,我问你,你爹在真定是不是朋友很多?”
苏三道:“我爹常年在河北路走动,自然有许多朋友。”
徐子桢道:“那就好,回去后你暗中联络你爹的那些朋友,跟他们约个日子,商量怎么救你爹。”
苏三一愣:“可我们都不知我爹关在哪里。”
徐子桢笑笑:“金人知道。”
苏三没明白:“你是说……?”
徐子桢接着说道:“约日子的事要装作不小心透露给金人,但是地点不要泄露,金人若是知道这事后你猜会做什么呢?”
苏三想了想,试探着说道:“会想办法把我们引出来?”
“那用什么引最合适?”
“我爹!”
在徐子桢的循循相诱之下终于悟明白了,激动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徐子桢的手左右甩动着:“哎呀我明白了!”
苏三力大,徐子桢居然没能挣脱,忽听门口有人轻咳一声:“徐公子。”
徐子桢回头一看,却是耶律符,眼神正看着苏三和他握在一起的手上,徐子桢顿时大感尴尬,慌忙使劲甩手抽了出来:“符叔,找我有事?”
苏三还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耶律符,耶律符走进屋来:“徐公子,老朽是来向你告辞的。”
徐子桢一惊:“你要走了?”
“正是。”耶律符道,“公子如今安身于此,又将往金营中去,而金狗颇多识得老朽之辈,故不便再相随了,况且将军近来琐事繁多,老朽也当回去复命了。”
徐子桢怔怔而立恍然若失,耶律符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是却一路护着自己的安全,也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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