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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

    “我带你们缒城而出,快走。”

    缒出城外,葛福向城上的黑影四拜,方洒开大步向东奔,全力急赶。

    打破樊笼飞彩凰,挣脱金钩走蛟龙。

    次日,白河城大乱一天,打手满街走,四乡走狗八方骚扰,要捉拿逃囚葛奇主仆。

    第二天,第三天,风声过去了。

    这天近午时分,两个身材魁梧的卖货郎,从东门进城,直趋十字街口。两人后面,跟了一个脸色如古铜但眉清目秀,有一双明亮无比的大眼睛小后生,年约十七八岁,正是睡觉也长的rǔ虎年龄,挑了一担行囊,像是两位货郎的长随小厮。

    两个货郎一老一少,老的年约花甲,少的约三十出头,背了货架,手摇着拨浪鼓。一到东街玄坛庙前的广场,货架一放,拨浪鼓叮咚叮咚响,老货郎亮着大嗓门,摇着拨浪鼓吆喝:“下江来的老货郎,身背着货架走四方。”

    年轻货郎用一阵拨浪鼓声圆场,接口唱道:“南京来的胭脂花粉名头响亮,绸缎子花边姐儿的坎肩流苏来自苏杭……”

    立即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娃娃。

    长随小厮坐在行囊上,笑嘻嘻地接口道:“他们爷儿俩是卖货的,不是跑解卖跌打丸,用不着娃娃们帮场,走开走开!”

    老货郎脸一沉,颇为不悦地说:“印小兄弟,你少开尊口好不好?”

    “我又怎么啦?”印小兄弟问。

    “你这是帮倒忙嘛,人少了谁还过来买货?”

    “范大叔,这里可不是赶集,你们又不是江湖卖解的人,要帮场子的人有屁用,你们的拨浪鼓还怕引不来买主?老实说,你们这种货郎,做的都是fù道人家的生意。该到大街小巷走走,在这里活现世,保证你卖不了半文钱,算了吧。”印小哥有条不索地说,

    一声暴叱,进来了两名大汉,喝走了看热闹的娃娃们,向两个货郎叫:“收摊子,下江来的人,这几天禁止在本城做买卖,快收了。”

    范大叔一怔,问道:“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你耳聋不成?”大汉厉声反问。

    印小兄弟接口道:“范大叔,你听清了吧?人家白河城在罢市,你爷儿俩就遵办吧。”

    大汉怪眼一翻,沉声道:“小******!闭上你的狗嘴。”

    印小兄弟哼了一声道:“怎么啦?你老兄吃了火yào不成?我那几句话冲了你老兄么?”

    大汉双手叉腰逼上两步,冷笑逼:“罢市两字,岂是随便乱说的?你这小子简直……”

    范大叔赶快打圆场,陪笑道:“见台,大人不记小人过,童言无忌,就饶了他这一次……”

    “你少chā嘴。”大汉沉叱。

    范大叔转向印小兄弟说:“小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吧,还不向这两位兄台陪个不是?”

    大汉哼了一声问:“阁下,这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范大叔欠身笑道:“他是个傻子,姓印,名三。是老朽在路上雇到的挑夫。”

    印三嘻嘻笑,接口道:“对,对,我姓银,金银财宝的银,叫银山,金山银山,银山的银,金山的山。”

    “晤!可能是个傻小子,世间哪有姓银的人?”大汉自以为是他说。

    “嘻嘻!有姓金的,为何没有姓银的?嘻嘻!你少见多怪。”印三怪笑着说。

    “不许笑,你是挑夫?”大汉问。

    “对,对,挑夫,范大叔的伙计病了,要我帮助他挑行李,说管拿钱管饭。嘻嘻!有人管饭,挑就挑吧。”

    “唔!你们的行李可真不少,打开来看看。”

    印三嘻嘻笑站起解包裹说:“里面是臭死人又脏又破的被褥衣裤,臭袜子破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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