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说。
“他有不少党羽,能宰他?”
“这……”
“他明天来拿借据,指名要由云里飞代付”
“这******!徒儿去……”
“你少给我乱来。”
“难道就任由他勒索不成?”
“日后再说,睡吧。”
“师父,今晚不是要去探虚实么?”
“你看是甚么时候了?”
隐隐传来更鼓声,冯志超惊道:“老天!怎么就四更了?师父刚回来。”
“是的,耽误了很久。”
“那贼老道……”
“睡吧,明天再说。”他不耐地说,对今晚所发生的事,他委实难以启齿,走了大半辈子江湖的老名宿,不明不白地在墙脚下睡两个时辰,该如何解释?”
一早,师徒俩正在整理货担,印三傻笑着将包裹从床头搬下,问道:“范爷,今天要上路么?”
“上路?谁告诉你要上路?”冯志超信口问。
“大爷不是说雇挑行李到汉中么?”
“不错。
“怎么又不走了?”
万里长风笑道:“印三,今天不上路。”
印三耸耸肩,傻笑道:“上不上路不要紧,我们可是讲好了的,挑一天算一天……”
“对,挑一天算一天,一天三钱银子,管吃管住,其他的事不用你耽心。”
“哦!好像今早还未进食呢,你说过管吃的。”
万里长风递给他一百文制钱,笑道:“你自己到外面找吃的,这里没你的事。”
印三摇晃着接过的一吊钱,笑道:“谢谢大爷,一吊钱是一钱银子,我可有老酒喝了。”
“早上不准喝酒,听见没有?”万里长风口叫。
印三将钱纳人怀中,一面向外走一面说:“范大爷,你不说倒好,这一说,可把我的酒虫儿引出来了。”
客栈右邻就是本城颇有名气的白河酒店,午前照例不招待顾客,也不卖小吃。
怪的是今早酒店开了门,进进出出都是些纠纠武夫,甚至有带了刀剑的人,店门口,两个佩刀的大汉权充把门将军。
原来是程家的教师爷,今天在此宴客,据说有贵客从汉中来。
印三人长得清秀,但穿得褴褛,傻头傻脑。要不是身材长得结实雄壮,准会被人误认是个十四五岁愣小子。
他袖着手,笑嘻嘻地走到白河酒店的店门外,愣头愣脑往里瞧,也不时打量光闪闪的金字招牌。
一名佩刀大汉怪眼一翻,叫道:“喂!你看甚么?”
印三不住傻笑,伸手指指招牌说:“嘻嘻!我认识这个酒字。”
“你也认识字?”大汉怪腔怪调地问,口气中充满恶作剧的成份。
“不认识,只认识这个酒字。”印三仍笑嘻嘻地说。
“能认识一个字,已经很了不起了。”
“夸奖夸奖。”
“咦!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呢。”
“我还会喝酒。”
“哈哈!难怪你认识酒字。”
“我会吃狗ròu,但并不认识狗字。嘻嘻!”笑声中,他举步跨向店门。
大汉伸手劈面拦住,喝道:“你干甚么?”
他掏出一吊钱,摇晃着绝:“我要买几碗酒吃。”
“今天不卖酒?”
“咦!不是卖酒的么?你是掌柜的?”
“走开!”
他将钱晃了晃,说:“我有钱,要买酒。”
大汉凶睛一翻,怒声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想死么?”
他敛去笑容,正色道:“别开玩笑,我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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