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掉。”
“是,属下jiāo代下去。”
十里亭在一条小河的北岸,一条木板桥横架在小河上,长仅三丈余,可通车马。
青袍飘飘提了剑和包裹的令狐楚,正神色悠闲向南行,走上了木桥,意气飞扬地唱道:“天涯海角觅娇娃,剑气冲霄映朝霞……”
身后突传来一声轻笑,有人说:“红粉佳人不是她,谷隐庄前照影斜……”
令狐楚一惊,倏然转身,讶然道:“咦!是你?”
来人是印佩,走近说:“是我,老兄,你在宜城打听消息么?”
“没有,我该打听么?”
“是的,你该打听。”
“废话!在下在宜城逗留三日……”
“逗留在温柔乡中么?”印佩一面走一面问。
“不错,美人在抱,烦恼尽消。”
“呵呵!将玉芙蓉置诸脑后了?”
“不,我会把她弄到手的,在下所属意的人,不到手绝不放弃。你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只知你在襄阳坑了谷隐庄。”
“谷隐庄?怎么回事?”
“在下于宜城买yào,探出一些风声。”
“怎么一回事?”
“你把玉芙蓉送给谷隐庄的翟少庄主,替他带来了横祸飞灾。”
“狗屁!你胡说什么?”冷狐楚怪叫。
“为了这件事,dú剑雷奇峰大开杀戒,谷隐庄血流成河被烧成白地.襄阳城风雨满城。”
“见鬼!在下送给翟少庄主的人,是白河金狮程彪的女儿。”
“但程姑娘招出她是与玉芙蓉同被你送去的……”
“这泼fù可恶!这……”
“呵呵!你不是不怕雷家堡的人么?”
‘当然,我追魂浪子怕过谁来?”
“目下雷家堡的人,正大搜汉江两岸水陆两途,dú剑雷奇峰亲自出马,志在必得。”
“哼!在下不怕他。”
“当然,你老兄艺臻化境,dú物惊世骇俗。”
追魂浪子令狐楚脸上一热,拍拍他的肩膀,强笑道:“当然,你老兄也不弱。
印佩脚下加快,笑问:“令狐兄,你真应付得了雷奇峰?”
追魂浪子拍拍胸膛,傲笑道:“不是兄弟夸口,如果应付不了他,岂敢公然声称夺取他的爱侣玉芙蓉?”
印佩用大拇指从肩后向后指,笑道:“很好,瞧,雷家堡的人来了。”
声落,撒腿就跑,势如奔马。
令狐楚一惊,扭头一看,看到半里外五个人影,正以奇快的轻功飞掠而来,恰好通过十里亭桥头。
再回头看印佩,印佩已远出百步外去了。
“这小子好滑头。”他脱口骂。
不管印佩的话是真是假,有人追来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他口说不怕雷家堡的人,心中其实有点发毛。
想走,但话已说满,日后岂不被印佩耻笑?不走,以一比五,雷家堡的男女老少无一庸手,他毫无必胜的把握。
迟疑间,来人已近。千手猿一马当先,叫道:“喂!刚才跑掉的人是谁?是你的同伴么?”
令狐楚心中一动,笑道:“在下于桥上碰到的,他自称姓印名佩。”
千手猿向后大叫:“原来是在月儿湾那该死的小辈,你们去追。”
四名爪牙追出,令狐楚心中一宽,说:“那家伙脚程快,不易追上。”
千手猿不住打量对方,说:“阁下贵姓?看尊驾一表人才,定非无名小卒。有些人贪生怕死,经常出卖祖宗改名换姓,阁下满脸冷傲,不会是这种人吧?”
令狐楚心中暗恨,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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