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当真是肺腑之言。因感他虽入得江湖,却未有沾染一丝江湖中的习气。一时忍不住道:“那未知贤弟所说的行侠仗义的‘侠’字,却是作何解释呢?”
虬龙子这句话当真是问到张入云的心里了,瞬时间意气激处,一时大声说道:“小弟鲁钝,实说不出什么大道。唯心里每常想着一句话,只知道维护公理,打抱不平,为那有冤曲的人儿能舒一口心中的怨气。”
虬龙子听他意气奋发,已知他心病所在,只是苦于自己也是重任在肩,不能伴的张入云长久,想着他大好少年,日后恐要为此吃得大苦,却是皱了眉头。
但一时细加思量,自己正好也有一事要挂心。想到这里不由的眉间一舒,却又道:“即能如此作想,贤弟已然是当世豪杰了。”接着又抱拳道:“只是为兄尚有一事相求,怕要耽搁贤弟不少功夫,不知贤弟能否答应?”
张入云见虬龙子竟有事相求自己,却是始料不及,当下还礼道:“小弟与兄长一见倾心,何来求不求的,但凭兄长吩咐就是。”说话时,语出甚恭,却不是在装腔作势。
即如此,虬龙子还是委决不下,末几,方又开口道:“说来不怕贤弟笑话,为兄出身贫贱,十多年前就已出来闯dàng江湖。因其时未遇明师,只空有一身蛮力,在江湖中胡混而已。数年之后,得有遇合功力才得大造,那时节虽有些许本领,但也还是小乘。且生xìng鲁莽,气质俗劣,难堪大用,不想却有幸得蒙一位崆峒女侠垂青。为兄虽不才,但得此一位佳人,日后也无再心思贪恋她人了。只是不想后来我却被尹天仇暗算,假死在地下整整六年,虽也因此而得悟上乘心法,但出世之后,却惊闻那位女子已是要与近日内下嫁昆仑派弟子了。我虽不信,但终是想去问一问她的真心。只是近来不巧,我有一故人身遭险境,需要我去救援,但两处隔的天南海北,为兄分身乏术,却想请贤弟代劳一件!”
张入云听了半天,已然明白,当下即道:“这样的事,兄长何不早说,即如此,还请兄长将你那位故人所在告知小弟,弟代兄长走一遭就是了。”
谁知虬龙子却摇头道:“不怕贤弟难堪,这一桩事若要贤弟去,只怕还真有点困难。我只想贤弟为我跑西昆仑一趟,虽是路途遥远,但危难却小。”
张入云听得虬龙子直言,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听他口里称那女方是崆峒派,而那男方又是昆仑派的。一时不由却是想到了姚花影和刘雨浓,不知怎地,心下一拎。当下略带异声道:“不知兄长这位红颜知己是何姓名,小弟又该如何寻找才好?”
虬龙子听他问的仔细,倒是炭脸首次泛红起来,一时笑道:“此女是当今崆峒派掌门之女姓雨名唤嫣然,所去地方乃是昆仑山之西叫玉阳山的就是。”
张入云闻他所爱女子却不是姚花影,不由心下一松,脸上一番做作,反倒让虬龙子有些惊讶。一时恐对方见问,忙开口遮掩,却又问虬龙子道:“不知兄长要带些什么话给雨姑娘呢?最好还是能修书一封,写仔细些的好。”
虬龙子听了他的话,反倒沉吟了起来,过了半晌却又回答道:“不用了,若我真的要拘泥于这些凡俗,反倒让她看的小了。只求贤弟,问她一句是否还记得我这虬龙子就可以了。”说完又是低头皱眉半晌不语。
张入云见他如此气概的大丈夫,此时竟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不由也觉好笑,当下却提醒他道:“那兄长也得告诉小弟一个与雨姑娘相会的地点才好,若是到时得知那雨姑娘只是一时受人蒙敝,以为兄长不在人世,方才嫁于他人。到时小弟只一问便已回心转意,却要往哪里逃遁呢?他昆仑派高手如云,小弟和未来大嫂虽说打不过还可以逃,但却总要有个逃的方向啊!”
一句话,反倒说的虬龙子大声笑了出来,又是低头想了半日,却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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