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问姑娘可就是雨嫣然雨女侠!”他说话时,那新娘子虽不得见,但张入云一身气功不凡,口中说的话,在众人耳内听得,即如有质之物一般,直指向那着了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任是个人,也都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
那新娘子此时闻得张入云问话,却是犹豫的半晌方才答道:“不错,我就是雨嫣然,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张入云见她果然就是雨嫣然,当下不敢失礼,却又抱拳道:“即然姑娘果真是雨女侠,那小子可就要得罪了。”说完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在下兄长虬龙子命小弟前来问雨姑娘一句话?”
雨嫣然闻得张入云竟是虬龙子兄弟,顿时便变地话声沙哑道:“什么话?”
张入云道:“我大哥日前命小弟问姑娘:敢问姑娘还记得当年那个虬龙子了吗?”
雨嫣然当即就是周身一颤,一时又哑声说道:“你即说的此话,那虬龙子却是尚活在人间了?”
张入云傲然答道:“这是自然,我大哥六年前自经了一场大事,不但未有身死,且还借此机会,炼得不世奇功,只为近日内因一件扶危济人的要事耽搁,是以才为得亲身前来。”张入云方才尽展一身功力,却是豪气陡生,虽是平日一向不喜说谎,但此刻也禁不住在人前炫耀夸大起虬龙子的一身本事起来。
可那雨嫣然自听了张入云一番话后,人却如死了一般,半日内也不曾说的一个字。
张入云为兄情热,见她委绝不下,又不作答,只当雨嫣然要以沉默相对来拒绝自己。只是他终不死心,想着虬龙子盖世豪杰,心上人该不是那等负心寡义之人,当下又问得那雨嫣然道:“雨姑娘还未回答在下的话呢!不知姑娘是否还记我大哥虬龙子呢!”
当下众人都为等雨嫣然回答,而禁声不语,一时那白鹿堂内虽有百十号人,但此刻却静得连一要针落在地上,也能被人听见。
就见雨嫣然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却是伸手将身上红罗盖头掀下,一时露出如花般的容貌,面绽微笑道:“自是记得!”
当下她说的这四个字时,话声虽轻,但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一时在场众人都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唯有张入云面露狂喜,眼角间隐隐然竟有些湿润。
正在众人张目结舌之际,却见一身红服的雨嫣然已走到一旁正座着的一位黄衣老者面前,忽地将身跪下,与那老人叩首道:“爹爹在上,嫣然可要去了!”
那老者正是其父亲崆峒派掌门雨惊雷,老人闻得爱女一番话,已知自此后,女儿就要一去再不复返。虽是老成持重,却也挡不得爱女心切,当下只得沉声道:“如今都已到了这般田地了,难道你还是要走吗?”
他深知自己爱女生xìng外柔内刚,即已决定下的事,却是说什么也不得更改的,只是想到自此后父女二人再也不得相见,却是不得再相问一句。
雨嫣然闻言反笑着说道:“当日我就已有言在先,今日闹到这般地步,却是要怪爹爹不该蒙骗于我。”
老人一时被这话回得怔住,而自己女儿却是已在这时起了身,行至张入云身边,却是迈动步子,即向殿外行去。
众弟子此时不明所以,实不知该如何作对,见两人行到身前,都感他二人风姿气势,竟是不约而同的向两旁闪去。
就在张入云二人要跨出大殿之时,却猛听得身后一声暴喝:“站住!我昆仑白鹿堂岂是你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这话一出口,一众昆仑长老却是眉头一皱,要知在众长老看来,虽是本来眼前这好好的一团热闹,被个张入云搅了个冷冷清清,乌云密布。众人一样的也是气恼不已。但到底此事关小辈之间儿女情事,自己一个前辈身份实是不好ch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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