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光束,直往张入云周身要害打去。
张入云早知天矶道人一身收发自如的功夫,绝不只这一点道行,但此时见他劲力比方才奇袭自己时还快了十倍,心内也不由得为之一沉。
只为这一次双方说好,自己需得接得下天矶道人这一掌才算本事,不似方才可以闪躲趋避。当下张入云虽知危险,但也不得不全力抵挡。只见他竟照前番一样,仍是扭动身子,化做旋风一般在地上盘旋,却不再凌空而起。
围观众人此时都将眼睛睁得老大,都想仔细瞧清楚这傲气十足的小子,是用什么伎俩抵住天矶道人这凌厉绝lún的一击。
不想就在这数百号人目光逼视下,张入云的身影竟陡然间萎缩了下去,只空留下左腕光盾。就如一面银盘一般,转眼间只伏在了其脚根处。而那空中的五六道光束此时失了张入云的踪迹,却是纷纷击空,只留得一二束落在了那光遁之上。就只此也将立时那光盾击得缩至人手掌大小。
就在众弟子纷纷咋舌之际,却看见好些长老俱都面显不悦的神情,当中一个老师太竟开口骂道:“好个jiān滑刁钻的小子!”
就在众弟子闻言寻找张入云踪迹时,却见地上那面银盘忽地腾空而起,跟着一团灰影已然从地面跃了出来,着实矮小只四尺上下,却是闻风即长,瞬时就已恢复成那堂堂七尺男儿。
当下还在众人惊叹不已声中,就见张入云已抱拳向天矶道人施礼道:“多谢道长手下留情,小子却是勉强接下了道长这一掌!”
天矶道人虽是手下留情,但也未料到张入云会出此奇谋,再看了看张入云面色,却又说道:“年轻人能有此造诣实属难得,但如是太过争强好胜却不好,你先下已受了内伤,若再强压伤势,却是有损无益。”
张入云闻言苦笑道:“道长说的是,晚辈也无意如此。”说完再忍不住,只口一张,即是一团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张入云方才心思甚深,借送雨嫣然到一旁空地的当儿,待回身时已是择了异地站好。这白鹿堂前山石遍布,唯有他立足之外,是一两尺见方的泥地。借以才令得他在事后,可以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在地上打了一洞将身埋了进去。而一众长老嫌他刁滑,也正是于此。
只是众位高人虽觉得张入云狡猾异常,但能如此临危不乱,并可用智寻机,仗地利以最小的代价接下天矶道人这刚猛绝lún的掌力,却也不得不有些佩服。明明见他只有三成功力,却又能使出这十分的本事,众高人心底都十分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实是天生的斗士。
而此时的张入云就已有如此威力,若再过得几年,自己一众门人弟子却哪还能有出头之日!一时间数位崆峒昆仑的高人,虽还不至于要借机将张入云除去,但视他为眼中钉,ròu中刺,却是无疑的了。
天矶道人见张入云锋芒太露,此该又强压着伤势,却是适时开导于他,如此用心,可谓良苦。
张入云也不是笨人,方才他只接得天矶道人一两束气劲但也已被震得内伤,左手流星指光盾,在这位老道人的掌下,竟如无物。自己那般尽全力运功强挡,但老道人一身刚猛的力道仍是如狂涛一般的自手臂上传了过来。
知老人真力劲气已练至化境,实是收发自如,至刚至纯到了极点。此时想来,即便是刚才自己倾心竭力之下,也还多半是仗着老道人手下留情,自己才得勉强渡过这一危机。一时间骄傲的张入云,却是对这位前辈高人越发敬重起来。
当下张入云再不多话,只对天矶道人施了一礼,便是转身即走。众人见他步履仍是如先前一般的矫健,竟好似方才天矶道长如此深重的一掌,对他毫无妨碍一般,却又是一阵激动。
就在两人迈动步子,才走出十余步时,却听身后传来一记苍老的声音道:“忙着!今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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