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是不答香丘回答,已是乘风似的,伸手将香丘身子挽起,再如疾风一般,直往林中高处纵去。
当下张入云为搏香丘一笑,又想开旷她的眼界,舒缓其一腔郁闷,却是卖弄本领,用了上天梯的身法,只如凭空踩了实地一样,硬生生凌空迈了五六步,方才踏上了树林的树冠丛中,当下至踩到树顶的高枝,便又如御风一般,幻化身形,如一抹长虹自林中流过。
耳畔风声飒飒,直吹得香丘云鬓飞舞,一袭白衣凌风而动,确如芙蓉仙子下凡一般。
张入云脚底神速,只片刻功夫就已来到那沉香儿幻化的高矗入云的大桂树树冠上,一时张入云小心翼翼将香丘放下,再开口对其说道:“怎么样,在这里看星星是不是更好一些!这里离得天空这般近,若是今夜有星星出来,一定是我二人第一个看到。”
香丘此时登在这绝高的树冠之上,只见四周旷野,脚下一片林海,头顶即是一片云天,二人处在这海天之间,即显得如此渺小,却又似是这天地之间只有二人存在似的。
一时倒是对了香丘的心思,心里不由一畅,只是旋即又触动她的伤心事,却又慢慢将身坐了下来,埋首抱膝坐立在那儿,任又山间清风拂动,将香丘周身衣袂吹起,却是半晌里默默不语 张入云本为她面上才有些开朗而有些高兴,眨眼之间,又见她如此,刚刚提起的一颗心,却不由又为之一沉。一时只将身立在树上,清风拂动处,眼望四周,只觉自己似是选错了地方,自己身处这一方天地间,实是小到了无以复加,好似蝼蚁一般可怜,却又什么事也做不了。
“张相公!”
“叫我阿云吧!”
“……。”
“……阿云,为……为什么这世上很多事都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子,为什么许多人会为了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去做那么多可怕的事!”
张入云闻得这话,心里不住的沉了下去,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有些你想不清楚的事,就不要去多想。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有天理存在的,只是纵然是天道遁环,但也是只会去眷顾那些有实力的人。现如今,你只有好好的修炼,等自己变得够强,一直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烦恼了。”
“而且我也不认为你刚才说的荣誉就是真正的荣誉,那不过是弱者为遮掩自己的无用而造的一面面具罢了!”说到这里张入云却是紧握双拳,一时只捏的双拳骨节吱吱作响道:“而我终有一日,要用这双拳头,把它们的面具扒将下来,让世人都知道,在那背后的,却只不过是一副丑陋不堪的枯骨罢了!”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却见香丘怔怔望着他,一言不发,眼中满中迷惑与不安。
张入云见香丘眼光游移不定,以为自己方才发了意气,忙将双手松开,轻声安慰她道:“怎么!是不是我说的这番话吓到你了?”
香丘闻言摇了摇头,一时埋着头,幽幽说道:“没有,阿云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很强,但如你这般,却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张入云听香丘说了这些哀伤的话,忙摇头大声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强人之处,从小到大,我也从没有让身边心爱的人能真正的开心过,我只是一个连一个人看星星都做不到的可怜虫而已!”
一时间张入云心情激动,却是挣了个满面赤红,香丘见得他这一副声嘶力竭,却又无艰哀伤的模样,不忍将小手放在其腮间摩搓,只觉触手一片火一般的炙热。只觉他皮肤下的血管灼烫的如要化了一般,体内一腔热血也要跟着随之激shè而出。
一时她体会到张入云的满腹心酸,不由开口柔声道:“阿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声来吧!不要这么自苦,只伤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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