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免费挣扎着将头恰恰露出水面之外。远比寻常凡人还要多受折磨,群猴见张入云在水中挣扎狼狈,竟如人一般在岸上高声作笑,可到底它们均惧怕太行夫人法严,只能这样取软手法折磨,并不敢真的动用刑具摧残少年,直待三只飞猴在岸上笑了个饱,这才勾肩搭背,于嬉笑声中走了。
张入云此时闻得这一潭脏水,腥臭无比,再左右四顾,水牢之中竟只得自己一人,连个探问的对像都没有。一时上眼触离唇边不过三寸的浑水,不由皱眉苦笑一声,只在作想故意示弱人前的举动,倒真让自己好生狼狈。待双臂运力yù将那石锁挣开时,竟是连用了三次劲力也不见寸功,他未想到这青玉石这般坚固,苦笑之下,又待施法。
可就在这一时,却听眼前有人讥讽道:“不用再这般多做手脚了!这困龙石受过牢狱外龟蛇涧内万年郁积的yīn寒湿气浸润,造制刑具最是坚固,尤其对付你这类阳刚劲力更是擅长,连我都挣不开的枷锁,你指望凭你这点力气便能脱的开吗?当真不自量力!”
张入云闻言先是一惊,只赶忙回顾四周,留意是何人与自己说话。直待他将目光催动,这才在左首三四丈处发现一个圆圆饱饱的巨石。其上正露出一颗人头,一样也是目露寒光照shè着自己。张入云先时闻声已知对方是那唤作段惊霆的少年,可此时当真见了其人,却也还是大露惊讶,又其他除头首露在石外,周身都好似困在巨石当中,就如一尊佛像一般,甚是滑稽,当下又想着他刚才的讥讽,不由也是笑了出来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你!这几日来我处处寻你,不想反倒是太行夫人将你送到我面前。算来这老夫人倒也不是尽做坏事。只是蒙你指教,便尊驾自己也是一般与在下处境,还是不由再替我cāo心了!”
不料段惊霆心气实高,便是理论时也不愿输口,当下又冷笑道:“我这样子不堪,你的处境难道就好!再和你说,这水牢内的臭水,一日有两次起落,到时只要再上涨个五寸,你连呼吸都不能够,且看你能敝气多久!”
可张入云闻言却笑道:“这倒不牢尊驾烦心了!我张入云自有自己的办法!”
段惊霆只当他在强言遮掩,只鼻下一声嗤笑,却又与讯问其道:“我知你擅用暗器,此刻身上可有钢针一类的东西,最好是铁丝,不过能用一枚银针也可凑和!”
张入云略一思忖便知其精擅开锁的法门,禁不住问道:“原来你不但喜欢强掠别人宝物,还精擅偷盗开锁,这倒真可是术有专攻了!”
段惊霆恼道:“你有就拿出来,哪来的这许多废话!先和你说清楚,那太行老贱人心思dú辣,日后必要取我二人xìng命,那群猴子能将我俩独囚禁于此便是证明。这脏水沟里臭气熏天,你有意于此长住,大爷我可没这耐xìng!”
张入云受其训斥,并不见恼,反开口笑道:“这地方实是肮脏不堪,我也无意在此待久,你所说的铁丝我身上倒有,你且稍等一等,待我从这枷锁中脱身再取于你!”
段惊霆闻张入云还要不自量力挣脱枷锁,正在不乐,yù开口相讥,不断忽听得水下一记闷声,竟似是张入云身上的青古锁为其翻倒在水底。再看身边少年,却已是立起身子,伸了伸懒腰,再见他足下踏动,却连双脚也脱了禁制,一时径往自己存身处走来。
要知段惊霆也是聪明绝顶心细如发之辈,双目精光生处,留意的张入云手臂与平日略嫌瘦小,却又在片刻之间恢复如初,当下已自明白,再抬起头与其冷笑道:“缩骨术!哼!看不出你一身玄门正宗功夫竟也能炼有这般古怪的异术!倒是我一时眼拙了!”
张入云闻声轻笑道:“好说!好说!兄也是一般诡异的本领,在下也深自佩服的紧!”说完已取手将当年隐娘所赐,口中藏得经年的铁丝递于其唇边,又笑道:“不知兄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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