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见。只是姑shè和沧澜一直颇有龃龉,但由于双方势均力敌,数百年来,互有胜负,彼此制衡。
然而沧澜人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被强敌击倒,却被内部哗变终结。二十年前,沧澜薰朝大将军苍梧突然倒戈篡位,血洗都城沧浪,几乎将薰朝的宗亲重臣尽数灭族。今日沧浪城中,位居至高皇位的,便是满手鲜血的魇皇苍梧!
世事变幻,回首前尘,令人徒生感慨。摩涯不禁黯然道:“老丈好眼力!”
“果然如此……”殷老汉委顿不堪地靠到洞壁上,“我听闻冰蚕是薰朝至宝,摩涯公子为何四处寻找呢?”
摩涯也往壁上一靠,反问道:“姑获鸟也一直是姑shè独有,现在又为何飘零在外呢?”
殷老汉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摩涯公子真是犀利!唉……我也不必隐瞒了。魇皇在十多年前,假意派人到姑shè修好,暗中却设计把姑获鸟栖息的神木尽数砍伐,并纵火烧山。失去了家园的姑获鸟纷纷外逃,姑shè洲最强大的羽人部队便从此消失殆尽了。”
摩涯也叹息一声道:“冰蚕在灭国时便被魇皇劫掠烧杀,如今由于缺乏冰蚕丝织成的战袍,海人部队根本无法出战!”
两人不禁相视苦笑。昔日的对头,可现在却不过是相逢一笑的天涯过客罢了。
殷老汉眼光从摩涯脸上划过:“公子似乎yù言又止,可是想让我带你去姑shè吗?”
摩涯微一点头道:“不错。魇皇野心勃勃,早晚会向姑shè出兵。我们两支力量何不联手起来,共同对抗魇皇呢?”
殷老汉大笑:“好,好!年轻人,你很有胸襟啊!可惜……只怕已经晚了。”
摩涯一惊:“难道姑shè也已失陷?”
“那倒不是。只是我离开的时候,恐惧魇皇威慑而赞成逃亡的人已占了大多数,现在姑shè的地脉恐怕已经被他们斩断,沦为一块海上浮洲了!”
摩涯长叹一声,这么说来,和姑shè联盟的事情还没开头就已沦为泡影。
“沧澜‘黑甲士’悍勇无比,没有了羽人部队,姑shè只能任他们宰割。所以,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吧……”
“可老丈还是对这样的决定感到羞耻,才愤然出走,是吧?”
殷老汉黯淡的眼眸里慢慢凝聚起金戈铁马的豪迈之气,重重点头长叹:“没想到我被本国捐弃,知我心意的却是薰皇朝的人!”说着嘴角含笑,声音却越来越低,“有生之年,得一同道知己,我能死在你剑下,也可瞑目了……”
“老丈!”摩涯伸手探去,殷老汉鼻翼下却再也没有呼吸。不料他竟死也不肯接受自己的救助,摩涯握拳长叹,想必,他从前是姑shè国一位铮铮铁骨的将军,也许这样的方式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小姑获鸟跳过来,咕咕低声哀鸣着,用鼻尖恋恋不舍地蹭着老人的脸颊。蓦地,它转过头来,一口狠狠咬在了摩涯的手上。
摩涯叹了口气,灵蛇金剑一声长鸣自袖中shè出。金光一闪。山壁上碎石滚滚落下,将殷老汉掩埋。
摩涯从怀里掏出刚才夺来的雪白鸟羽,小姑获鸟轻轻咕咕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羽衣,一万个想要,却又不敢上来抢。伸手抚摸上去,羽毛丰厚,温软柔滑。突然发现一袭白羽中,隐蔽地夹杂着一根嫩绿色的羽毛,形状仿佛一片椭圆形的叶子,毛茸茸的,色泽如翡翠一样由明而暗。
摩涯忍不住伸出指尖。
“兄台!等一下!”神出鬼没的颀无羽忽然又出现了。
摩涯闻声抬头,但指尖已经碰到那片嫩绿羽毛。倏然间,那羽毛就仿佛雪一样融化了。而摩涯的右手食指指甲上,却赫然印上了一根绿色羽毛!这诡异的色泽很像是中dú,但指尖却并没有麻木、酥痒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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